远远地看到马车了,宥哥儿欢畅地原地跳了几跳:“爹,姐姐姐夫来了,阿圆阿满三郎也来了。”
见了程锦容,她要起家,程锦容忙笑道:“母切身材不适,还是躺下歇着,别起来了。我又不是外人。”
“娘,爹,新年好。”一样一身新衣的阿圆阿满笑嘻嘻地说道:“我们一起去给祖父存候吧!”
昨晚睡得太迟了,程锦容一睁眼,只觉腰腿酸软。耳畔响起贺祈的低笑声:“是不是没力量穿衣?为夫来服侍你换衣。”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爆仗声此起彼伏。将甜睡的程锦容贺祈吵醒了。
卢慧娘打起精力说道:“你爹已经为我开了药方。并且,他每隔几日就返来一晚。”
话音还式微,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呈现在门口:“娘,我来啦!”
宥哥儿和程锦容非常靠近。每过几日不见,就闹着要去贺家见姐姐和外甥们。
紫苏笑着应了。
贺祈咧嘴,无声一笑,大步走过来,长胳膊一伸,悄悄松松地将三郎抱进怀中。一家五口去给平国公存候。
一家几口一起吃了早餐。很快,便有人登门来道贺新年。有军中的武将,也有固原镇本地的官员。等闲的富商之流,底子没有踏进贺家大门的机遇。
没人推测百姓们会自发前来叩首谢恩。
贺祈可贵没和亲爹呛声,点点头道:“父亲说的是。说不定,我宿世是锦容的拯救仇人,她此生才肯嫁给我,权当是酬谢我了。”
程氏医馆这一年里,有一半都是免费看诊赠药。万幸另有另一半是收诊金收银子的。一年算下来,倒也赚了千两银子。
程锦容贺祈带着阿圆兄弟三个,一起回了程家。
世人俱都笑了起来。
程望满面高兴,拉着宥哥儿的手迎上前。
这是只要他们伉俪才听懂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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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说道:“再让人筹办些红封,一封里不必放太多,有一两碎银子便可。也够他们新年这几日填饱肚子。”
程锦容心头一热,轻声叮咛道:“天正冷,不便久站,如果被冻出病来,可就不美了。你去令人熬一锅姜汤,让他们各自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新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程锦容笑着上前,想抱起三郎。没曾想一哈腰,就觉腰间酸软有力。程锦容转头,瞪了贺祈一眼。
程锦容笑着啐了他一口。
程锦容嗯了一声:“如果有甚么不当,立即打发人去程氏医馆给我送信。我半个时候就能赶来。”
天还没亮,清脆的爆仗声已传入耳中。
程锦容打起精力,梳洗换衣。
“原想坐稳了这一胎再奉告你。”程望无法一笑:“慧娘孕吐得短长,下不了床榻。本日怕是不能和我们一同用饭了。”
贺祈心头微热,凑过来,在她唇上一吻。
三郎本日穿戴新棉衣,带着虎头帽,小脸又白净又姣美。
这些百姓,都是这一年间被程锦容治好的病患。大多是贫苦出不起诊金的百姓。程锦容免费看诊赠药,救了很多人。
明天是新年元日,程锦容穿上了紫苏特地为她筹办的新衣。她常日喜好穿青碧色,过年时要穿得喜庆些,这一身胭脂色的衣裙色彩光鲜,衬得她格外娇媚。
女子有身,景象各自分歧。便如卢慧娘,怀着宥哥儿的时候,每日精力奕奕。没想到,这一胎怀的如此辛苦。
程望站在门口翘首眺望,宥哥儿也站在亲爹身边,探头张望。
卢慧娘这一胎怀得辛苦,吐得短长,脸颊清癯了一些,面色也有些委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