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景安也有好处。比方娶了一个聪明无能的媳妇，比方生了两个儿子，比方孝敬又听话。
程景安：“……”
贺祈还是心疼不已：“辛苦你了。”
程锦容内心的惭愧被勾了起来，想也不想地点头应下。
赵氏大喜，恨不得将杜氏捧在掌内心才好。
杜氏每日都会接到一摞出诊的帖子，忙到入夜回府是常有的事。
程锦容伸手，轻抚贺祈皱起的眉心：“鱼与熊掌，不成兼得。我是太病院提点，身负重担。能在椒房殿里养胎，已是皇后娘娘格外开恩了。”
程锦容有孕的喜信很快传到了程府。
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
他谨慎翼翼地摸了摸程锦容的肚子：“孩子有没有闹腾你？”
“娘，有了mm，你和爹是不是就喜好mm，不喜好我们了？”
阿圆阿满得了亲娘首肯，欢畅地一蹦三尺高。
他也想搂着她睡好不好。
漫漫夜色，烛火腾跃，一室的喧闹安宁。
然后，兄弟两个为了谁睡在亲娘身边争了起来。
……
大抵是赵氏殷切的但愿被老天爷听进了耳中。一个多月后，杜氏又诊出了喜脉。
贺祈：“……”
程锦容无法之下，只得让阿圆阿满各自睡在本身身侧。阿圆阿满心对劲足地依偎在亲娘身边，搂着亲娘的胳膊。
贺祈面孔朝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倒也是。
如此一来，叶轻云也得不时回府，帮着筹划打理家事。
听到两声均匀的呼吸声，贺祈松了一口气，伸手将阿满抱到阿圆身边。让兄弟两个睡在内侧，然后将程锦容搂进怀里。
贺祈哭笑不得，用心板着面孔，伸出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架式。
阿圆阿满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被这么一哄，内心最后的顾虑也放下了，各自甜甜入眠。
叶轻云白了程景宏一眼：“婆婆一向对我很好，弟妇也对我规矩客气。我表情不好，和她们没甚么干系。”
赵氏暖和慈爱，通情达理，是天下难寻的好婆婆。
程景放内心嘀咕两句，口中笑着应道：“是是是，我今晚就和媳妇好好筹议这件事。”
孩子迷恋亲娘是本性。可她这个亲娘，每日繁忙当差，陪在孩子身边的时候少之又少。阿圆阿满自两岁起，就是奶娘带着睡了。每次她一回府，阿圆阿满就要和亲娘黏在一起，迟迟不肯走，想和亲娘一起睡……
杜氏客岁又生了个儿子。赵氏有了大孙子二孙子以后，整日表情镇静。看程景安也更加扎眼了。
“这如何会。不管娘生mm还是弟弟，娘永久最爱阿圆和阿满。”
阿圆阿满一时舍不得走，又来缠着程锦容：“娘，你每隔五日才返来，我们今晚不想走，想和你一起睡。”
赵氏也没甚么不美意义承认的：“多子多福。你年老是不成了，我天然盼着你们多生几个孩子。”
“这个娘也不晓得。娘但愿为你们生一个mm。”
程氏一门仿佛成了大楚新贵。
赵氏半点“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唏嘘都没有。儿子儿媳豪情好日子过得好，她心中欢畅得好。
当年程锦容怀阿圆阿满的时候，一向在宣和帝身边当差。宫中有变，她被困宫中，直至分娩前一日才出宫回府。
贺祈有些担忧：“阿圆阿满睡觉时都不诚恳，你现在怀着身孕，身子娇贵，别让他们睡在这儿了。”
连着几日，叶轻云都有些闷闷不乐。
程锦容轻笑一声：“孕期还没满三个月，孩子还小的很，如何会闹我。只每日孕吐一两次罢了。”
妯娌杜氏聪明无能，到处让着她这个大嫂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