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到了两份让他这么大开眼界的卷宗,他真的就老诚恳实的等着了。
陆清吃紧忙忙的跑出去叮咛人备轿,恐怕路上有伤害还特地多叫了些人手。
结果并不像大师想像的那样,周宁没有向安国候服软,反倒是安国候向周宁低了头,令人眸子子直往地下掉的是安国候竟然赤身上演了‘负荆请罪’。
周宁没有那么多的闲心陪他们玩辩白真假卷宗的游戏,一桩已经迟延得太久的案子,周宁不想再持续迟延下去了。
周宁看起来很怠倦,好累的模样,陆清眉头微皱,每次看到周宁被事情弄得又是愁烦又是劳苦,他就会很心疼。
陆清仓猝跟上:“公子,你要去哪儿啊?”
周宁也没跟任何人打号召,直接就去了刑部大牢。守牢门的衙役非常不测,第一次有陌生的官员直接过来,他们不敢放行也不敢反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周宁却只是个才方才中榜半年多一点的人,这升官的速率令人发指。桩桩件件的连到一起想一遍,郑长青那里另有半点底气?
等甚么?等郑长青给他造一份更加逼真的卷宗?还是等御史台脱手再造一份假卷宗上来?
因为他晓得触及到审案的事,就算他把嘴说破了也反对不了周宁,干脆就不去触这个霉头了。
拿堂堂吏部天官跟一个小小校尉做对比?他厉大勇算个甚么东西?但是在周宁面前,郑长青笑不出来,乃至想哭的表情都有了。
他咬牙切齿的神采配上那张伸开了结没敢发作声音的嘴,全部画面看起来要多风趣就有多风趣。
周宁打了厉大勇这本不是甚么大事,令郑长青心惊骇惧的是周宁打了厉大勇以后的事。
想想周宁在相府的那段日子,上至天子、太子、王爷、国舅,下至文武百官哪个没去相府看望过?
陆清是一百一千个不肯意让周宁去刑部大牢,但是他也只是冷静的咽了口口水,没有开口劝说周宁一个字。
于公于私仿佛都只要他去经验周宁的份,千万想不到周宁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本来郑长青已经被周宁给说得无言以对了,这卷宗的确是缝隙百出,他本身没有编造好,让周宁一眼就给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