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惹得张县令嘲笑连声,这个周宁看似夺目倒是个连扯谎都不会撒的主。
终究还是张县令先开了口,他的语气冷的都带着冰茬:“只是膝盖磕青了一块,也能算得上是重伤?你可真是仗义勇为的典范。”
“无亲。”周宁答复的干干脆脆。
“略知一二。”
“这么说你是个江湖郎中?”张县令又一次忽视了周宁是个读书人。
“你?”张县令没想到他这么平静,明显都验过无伤了,他还嘴硬到底。“好,再验,看不出来就给我用尺量。”
“啪!”张县令这一下差点把桌子砸出坑来,震得他手心都发麻了。“混账东西!仗着本官宽大,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
未几一会儿,有衙役上来禀报:“回大人,验伤已毕。刘王氏左膝盖下方有一片淤青,除别的别无伤痕。”
“无端。”
“那妇人取水不慎摔伤,莫非我就该谨守门外,见死不救么?”
“无亲无端你到她家去做甚么?”
周宁没有正面答复他的题目,反问了他一句:“你会用饭吗?”
“然。”周宁泰然自如。
周宁只走了不到五步,衙役便两两交叉的举起水火棍拦住了他。周宁没有跟衙役较量,他愣住了脚步,嘴上却未曾停下一秒。
张县令冷冷的望着周宁,周安好静的望着张县令。大堂之上鸦雀无声,氛围越来越压抑,氛围就像是在渐渐凝固一样,让人呼吸都得悄悄的用点力量,还不敢弄出声音来。
“来呀,带刘王氏到偏房验伤。”
“赶路赶的心热口渴,我只不过是随便找小我家问问路途,趁便讨碗井泉之水罢了。”
刘王氏几个月没有回家,衣服在柜子里放得有些泛潮,明天她把衣服洗了洗,刚回屋筹算做午餐,周宁就上门了。
师爷仓猝从高台上跑了下来,张县令的屁.股也分开了椅子,他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盗汗是真凉啊。
很快衙役又跑了上来:“回大人,用布条量过了,左面比右面长半寸,左膝确有轻微肿胀。”
“有故?”
后说刘王氏取水不慎摔伤,刘王氏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身有残疾,她取个水还能摔伤?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摔了,也不至于摔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