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辉双目喷火的看着劈面风轻云淡的少年,他恨不得一剑劈了他。这个孽障,一把火,将他架在了火上,现在他在族中不但威名大损,并且引发了浩繁族老的不满,就连神庙的老祖也传来了斥责,可谓焦头烂额。
公羊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淡然道:“父亲何出此言,儿只想要回光罢了,父亲想多了。”
公羊辰渐渐坐下,对秋菊挥了挥手,让她去忙,秋菊退下,茶桌两旁父子二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谁都没动桌上的点心,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们都享用着现在可贵的和和谐安静。
公羊辉俄然瞳孔收缩,心中一紧,那种毫无由来的害怕感又袭上了他的心头,这类热诚的感受令他涨红了脸,他吼怒一声:“公羊辰!你要做甚么?你做出如此恶事,莫非还想逃过族规?”
“父亲,儿并未做任何恶事,儿只要回光。”公羊还是淡定,对于放火之事,倒是只字不提。
少年走到紫袍美髯男人身前,将拐杖交给秋菊,恭敬的躬身施礼,“父亲大人,儿有腿疾在身,行动不便,昨夜母亲托梦,令儿伤悲不已,本日特请父亲过来,与儿一聚,无礼之处,父亲包涵。”
公羊辰笑了笑,追思道:“记得母亲没离世前,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父亲教我识字,教我练剑,母亲煮茶调羹,儿现在回想起来,都感到幸运,父亲可还记得?”
公羊辉一阵失神,影象深处已经恍惚的景象渐渐清楚起来,他脸上多了一丝和顺,“记得,怎能健忘,你母亲煮的茶,现在还能回味。”
笃!笃!笃!笃!
公羊辉嘴张了张,却还是没出声。
“罢了,你我父子,不必见外,坐吧!”
如许的少年,如此的温润气质,令三民气中或多或少的呈现了顾恤,怜他芳华幼年,却不良于行,怜他出身高贵,却病魔缠身……
“你……你……你个孽障,那火是你叫人放的?”
听到竹杖敲地声,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畴昔,身材薄弱,行动盘跚,藏青锦袍,微微偏宽,长发随风,凌而稳定,面无赤色,面带笑容,重新到脚一片平和之气,没有痛恨,没有戾气,只要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