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那混小子的姑姑?”钟紫苑有些结巴起来。
“义妹?甚么义妹?”郭承嗣猎奇的问道。
郭承嗣心中何尝不知,内里这些人明里暗里想要与他靠近,看中的可不是他本人,也不是他身后的镇国公府,而是将来的一国储君,太子朱厚德。
钟紫苑坐在他的怀中,羞红着脸,不安的低叫道:“你这是做甚么?”
马车边仍然候着几十个军士。他们手持长枪,骑着大宛马,忠心耿耿的等待着。
那两个舞姬公然眼睛一亮,一人捧着一只银杯,羞答答。娇滴滴,一步三摇的往郭承嗣这边而来。
氛围一下子变得难堪起来,坐在上首被一群舞姬包抄着的耶律脱儿,探出尽是红唇印的脑袋,醉醺醺的问道:“郡主这是如何了?”
两个舞姬见此景象,面上娇媚动听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们也不敢上前去将钟紫苑挤开,只得无法的转头望向耶律脱儿。
朱斐没有答复,却含笑看向钟紫苑,郭承嗣也猜疑的转头看向她。钟紫苑轻咳一声,将在殿外碰到月儿之事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朱斐笑了笑,清冷的声音在车厢中响起:“一代君王的陨落,取而代之的是新一代君王的冉冉升起。只要有权有人有财,别说只是抹去被烧的陈迹,就是把这皇宫推了重定都没有题目。”
目睹这两个舞姬已经将近走到跟前,此中一个还羞答答的饮了杯中的美酒。郭承嗣俄然抬手抓住了钟紫苑的手腕,就见他蓦地一用力,她猝不及防之下,全部身子都跌进了他的怀中。他微微一笑,伸出胳膊将她的纤腰紧紧抱住,再也不肯放手了。
郭承嗣幽幽叹了一口气,抬高了声音道:“我入宫前得了长安的飞鸽传书,说是五日前皇上在上林苑陪着俪妃骑马时淋了一场大雨后病倒了,连着烧了三天三夜,宫里太医全都束手无策。姐姐好不轻易得了我的动静,立即传书过来,让我快些带兵赶归去,以防长安局势生变。!”
钟紫苑不解的问道:“此话何意?”
像是为了印证侍女的话,阿克珍的嘴终究微微伸开了些,侍女谨慎翼翼的喂了几勺醒酒汤下去。
钟紫苑放松了表情,正想起家,谁知腰间一紧,倒是郭承嗣收紧了胳膊不肯放手。她不由惊奇的道:“如何了?”
郭承嗣一边扶着她上车,一边调侃道:“被你那碗醋水灌下去,人家如何还待得住!不过我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装醉。”郭承嗣一向都感觉阿克珍是个开朗的女子,没想到再开朗的女子,也会有耍谨慎眼的时候,也会让人防不堪防。
晚宴在耶律脱儿的酩酊酣醉中散去,那一群美艳的舞姬也被迫不及待的朋分了。郭承嗣牵着钟紫苑,朱斐紧随厥后,三人一起渐渐步出大殿,走向马车。
侍女战战兢兢的舀了一勺醒酒汤喂到阿克珍的唇边,阿克珍却死咬着牙如何也灌不出来,一勺子汤全泼在了她的衣衿上。
钟紫苑目瞪口呆,这香艳的皮杯儿,她在长安城的那条风月街里常常见到,是妓人与恩客调情经常用的手腕。没想到今晚在这契丹人的皇宫里竟然也见到了如此香艳靡乱的一幕。不消想也晓得,舞姬们会这些手腕,与那位花桥馆出身的月儿不无干系。
郭承嗣屈起手指轮番在小几上悄悄叩击着,明显已经堕入了思虑中,钟紫苑诚恳的闭上嘴不去打搅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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