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承嗣感觉脑袋就像被人拿木棍狠狠敲了一记,胀痛非常,就连两边的腮帮子也有些酸痛。他无认识的揉了揉额角,渐渐的伸开眼眸。却瞥见一片残破的屋顶,透过屋顶,他还能够瞥见一小片瓦蓝瓦蓝的天空。
“别说了。”郭承嗣猛地开口狂吼道。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手边的几上,只砸的碎木四溅,一张好好的几刹时裂成了两半。他喘着粗气,黑沉沉的眼眸中透暴露一种狠恶的伤痛,就像是一只负伤的野兽。
“世子爷,你终究醒了!”荣喜却顾不得抖去身上的水珠,欣喜若狂的扑了过来。
这两人常日里没有甚么端庄谋生,却最爱在赌场里厮混,都欠了一屁股的烂账。三天前有人给他们一人十两银子,让他们去烧了兰儿的尸身,还说事成以后会再给他们二十两银子作为酬谢。
他脚步顿了顿,然后走到福伯身边,和颜悦色的说道:“白叟家放心,你家公子只要将养好身子,就会返来。这些日子就费事你看好流派。制作桃花养颜丸的事情也不要停歇了,我会留下两名侍卫帮手你。”
“我不信。”郭承嗣猛地扒开他的手,痛苦的说道:“她如果没死,你为何不敢回话,为何不敢看我?”
荣喜遗憾的点头说道:“他们说那人当时头上戴着帽子,把脸孔全数遮住了,以是不晓得他是谁。不过他们有留意到那人的左手食指比正凡人短了一大截。”
当他再次踏出屋子时,就见福伯一人惶恐的站在院子里搓着粗糙的掌心,嘴里喃喃的不知在念些甚么。
那侍卫头子被吓了一跳,错愕失措的看茂发喜。荣喜却没有理睬这愣头青,他惊呼一声扑上去,捧着郭承嗣的拳头,急道:“世子爷,你的手流血了,这可如何是好?”他见郭承嗣一脸的痛苦,心头猛的一亮,忙转头跺着脚对傻住的侍卫头子喝道:“你个愣头青,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如许一惊一乍的,是人都会被你给吓死。”他又转头,抚着郭承嗣的胸口安抚道:“世子爷放心,贾大夫受了些皮肉伤,却没死呢!”
郭承嗣忙一拱手,回了一礼,谦逊的说道:“符大叔,多礼了。”他可不敢在符思远面前托大,就不说他大驸马的身份。之前没有出事前,本身就跟着母亲一起,常常到长公主府串门子。所以是真的把他当作靠近的长辈来看,不然也不会一眼就把符思远给认出来。
兰儿哥哥一愣,也猜疑的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郭承嗣见状嘴角暴露一抹调侃的笑容,又开口说道:“兰儿的案子,本官亲身参于了验尸,手中把握了最新的证据另有证人、也通过了刑部的考核,绝对不含一点私心。”说完,他垂下眼眸看着仍然满脸怒容的兰儿哥哥,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也想要抓住殛毙你mm的真帮凶手,而不是在大街上拉小我随便充数吧......”
酬酢几句后,郭承嗣这才说道:“那庄哥儿可否脱身,符大叔这但是关头。”
这两人本来不敢做这天怒人怨的肮脏活动,当初承诺,也只是想骗十两银子翻本。谁知明天白日他们各自的借主就像是个人约好了般上门索债,还放下狠话,再不还钱,就要拿他们家后代抵债,两人才会横下一条心想赚剩下的那二十两黑心银子。”
那边兰儿的哥哥也拦住了郭承嗣的来路,他眼冒肝火,咬牙切齿的诘责道:“大人,莫非您真要违背知己,为杀人凶手伸冤吗?”他话音未落,段岭领着一群拿着杀威棒的衙役簇拥而出,刹时隔开了郭承嗣和兰儿哥哥。
老婆子跪又跪不下去,见郭承嗣头也不回,已经将近跨入刑部大门,不由尖厉的哭号道:“郭侍郎,您办案可要凭知己啊!那姓庄的暴徒,明显早就被府尹大人定了罪,为何你还要为他昭雪?天理安在,天理安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