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你又能如何滴?好好开车,送老向最后一程,实施最后的任务。”
“今后再和你算账。”
“……好,我不看了,连看看你也不准。”
“随你吧!”
“还不清也要还,等你死的时候,我就像罗桂英那样为你哭丧。”
“你尝尝?”吴霭琴撇嘴冷“哼”一声,“我也会崩溃的,女人疯起来九头牛也拉不转头,刚才罗桂英哭天喊地,就是完整崩溃的表示,没想到她会俄然发疯,狼牙舞爪把我抓得一身疼,她就是个蠢女人,我就不信老向的死与她没有干系,也许或人就是因为她把老向害了。”
吴霭琴前后判若两人,与郑东在她生日那天看到的伉俪恩爱景象出入太大,由此想来他们的伉俪干系真如她所说的政治婚姻,他做梦也想不到吴霭琴变得这么实际,这使他自小对吴霭琴的杰出印象降至冰点,阿谁时候的吴霭琴非常纯粹,也非常仁慈,可她现在连老公归天了也没掉滴眼泪,这说破大天也不平常。
郑东捂着生疼的脸,向吴霭琴抱怨一声,“一会阴一会阳,我看你真是疯了。”
“别管我!”吴霭琴把郑东的手拂开,“让我死了好了!”
“是,我就是疯了!”吴霭琴俄然歇斯底里似得扑在仪表台上痛哭,泪水如开了闸的闸门决堤而下,“我的命如何就这么苦啊?你们到底要逼我到甚么时候?”
吴霭琴看郑东点头晃脑,不时又打量她,“你总看我干甚么?再看我把你眸子子挖了。”
“不是吗?莫非让我跟着他一起死去。”
“当然怪你,不怪你怪谁?”
“好了,统统都会好起来的。”郑东拍拍吴霭琴的后背,这下他终究了解吴霭琴为何一向绷着了,怪不得她一走进殡仪馆就戴上墨镜,本来她是一向强忍着哀思和气愤,深怕本身乱了阵脚,而郑东是她最敬爱的男人,有气也只能向他撒了。
“她真的变了,十年了,变得连我都快不熟谙了。”
“是,是……我的错。”
“哼!你还给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