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受命去抄家,这黄氏也是放肆放肆惯了,竟然还敢对县衙的公职脱手。
“小官巨富啊,公然……官职越小,贪的越多。这故乡伙,为官二十余载,收刮的民脂民膏,竟然是这等天文数字。”
到时候,官官相护,他们只能绝望。
“没事,此事算工伤,本官给你报销。”
归正有他们二人在,王虎戋戋一个衙役,也不敢拿黄氏如何。
“大人,如何措置?”
柳玉麟轻咳一声,与宋言对视,宋言摆了摆手道:
肃州的事情一向比较毒手,宋言早就做足了安排,但能够让梅秋风仓促来报地,必定不是小事,他问道:
“还不是黄家那只母老虎,之前总听闻吴志鹏的娘子有多么凶悍凶暴,明天年是小刀剌屁股,真正开了眼了。小人带人去抄家,她不但不共同,反而一再禁止,这才在拉扯当中,被她给抓伤了。”
“上缴国库。”
动静闭塞,山高天子远,黄家在周安县作威作福,也无人晓得。
柳玉麟一样面色古怪的高低打量着宋言,他到底做了甚么样的事情,能够让肃州的读书人如此悔恨?
“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梅秋风俄然的到来,让两人有些不测,
柳玉麟与宋言对视一眼,心跳如雷感慨道:
目光落在金银玉器上,柳玉麟腿脚沉重,仿佛走不动路……富得流油啊,即便他文采斐然,一时之间,竟然也找不到任何词句来描述。
目睹王虎将房门关上,柳玉麟不解,
“走,带我们前去查探……咦,你的脸如何了?”
“不会是去幽会阿谁良家女子,被抓伤了吧?”
三人约莫半刻钟的时候,便行到内堂。
“肃州有变。”
那日,宋言和柳玉麟是亲眼瞥见黄氏满天井追着吴志鹏锤啊,吴志鹏上蹿下跳,愣是不敢还手,最后被黄氏打得满脸淤青。
玉佩仅存一半,乌黑如墨,上面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龙,形状丰奕……
“少一件两件也不碍事。”
宋言打量,心念蠢蠢欲动。
“有黄家的庇佑,他天然能够肆无顾忌。”
“大人,您没听错,就是这个数。”
“出了甚么事情?”
珍珠玛瑙,他的感到不大,玉佩玉镯,他多数也看不懂。
种类繁多,多数都是他们少见的,本日也算托了黄家的福,大开眼界。
自从前次缧绁下毒一事,王虎早就对黄家的丑恶嘴脸不满,对这等差事,欣然接管。
“多谢大人,只要能为大人分忧,这点伤算不得甚么。”
这背后虽有黄氏的凶暴,估计另有黄友新和黄来发的默许。
她仿佛在担忧宋言的同时,又幸灾乐祸。
宋言固然见怪不怪了,但听到王虎说出的数额以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算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堂内仅剩柳玉麟与宋言二人,苦笑着看着那一箱美玉瓷器。
“多少,你再说一遍?”
梅秋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眼中却夹着笑意,
柳玉麟亦步亦趋,悄悄咋舌……瓷瓶玉器堆积了足足四五箱,黄金少说也有十万两,白银不计其数……
柳玉麟怒骂一声,一脚踢在王虎臀部,后者龇牙咧嘴,跑出门外。
宋言轻笑,柳玉麟也拥戴道:
“是甚么?”
但是,当他翻找出一块形似太极两仪的玉佩时,目光却被深深吸引。
“你关门干甚么?”
柳玉麟谨慎翼翼道:
王虎眼复镇静,摩拳擦掌。
“幸亏有大人和侯爷,这才将黄家这祸害断根了。”
宋言摇了点头,可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门外俄然闯进一道声音,柳玉麟昂首看去,宋言眼眉一闪,赶紧将玉佩塞进怀里。
借着抄吴志鹏的名义,将黄家这口大锅一起端了,这才是宋言的真正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