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还想骗我们?”
“现在,你们除了信赖我,另有别的前程吗?也别想着朝廷能救你们,连连天灾,因为瘟疫死的人不计其数,也不差你们几个。”
这百数十人,乌泱泱一片,宋言看着,内心也是犯怵。
“说得好听,你若真想救我们,为何连着两天,一滴水都不给我们喝?”
而别的一名昏昏欲睡的保护,这时也终究被惊醒,其他两人也毕恭毕敬地看着宋言。
“都关在偏院内。”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这又是谁?”
人群中又有人呼喊。
宋言嘲笑一声,
其他老弱病残,早就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我早就说了,谁若不怕死,大可上前来?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服从我的安排,我让郎中为你们治病。第二,死……”
可当保护拔出佩刀,他们又浑身冰冷。
若真不顾存亡,与他冒死的话,就面前这四个保护,还不敷他们塞牙缝。
“农户都在哪?”
宋言定睛看去,入眼便是一群粗布麻衣的农户,有的面色惨白,有的神采绝望,有的依偎在一起,等候死神的来临。
可宋言将他们关押的时候,明显就说过,要用他们的性命,为侯爷祈福。
这厮如何到处都是仇敌,就没有三两个知心老友吗?
谢必严心中号令,如果这群农户与宋言冒死,他便趁机逃窜,或许另有活命的机遇。
宋言深深吸了口气,回身看向身后的大壮,大壮指着庄园西北角的一处偏僻院落,
宋言指着华服青年,低声扣问大壮,大壮心惊肉跳,
想要占为己有的,不在少数。
为首的青年锦衣华服,腰间缠着长剑,而他身后,不由跟着六位身穿官服的衙役。
“就是你骗我们到这偏院,还将我们关了起来的。”
“想活命,就听我的安排,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可不管是谁,都惊骇武侯府的权势,只敢暗争,不敢明抢。
马车一起奔驰,穿过了繁华的街道,迈过了稠密的树林,半个时候的颠簸,几乎没把宋言这一身骨头震散架了。
长久的安静过后,暴风雨倾泻而下,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迈着沉重的法度,刚提起力量,冲了几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是该打。”
此中一名保护,见宋言疾步走来,漫不经心的情感刹时一收,躬身道了一声。
世人闻言,顿时看向宋言身后的谢必严,只见他肩上还跨着药箱,定然是郎中无疑。
“都给我开口。”
宋言扫了四人一眼,语气平平道:
怒骂声再次响起,宋言顿时头大如斗,这厮干的天怒人怨的事情,也由不得这群农户,对他没有涓滴信赖可言。
宋言跳上马车,伸展了一下筋骨,抬眼了望,目光所至,本来肥饶的地步上,已无辛苦奋作的农户。
“……”
若不是这纨绔后辈,不让他们救治,还想将他们困死在偏院中,他们又岂会如此惨痛?
“诸位父老,不要被这宵小之人棍骗了,他就是想要暗害你们的性命。”
“……”
“大不了鱼死网破。”
宋言闻言,眉头顿时大皱,回顾看去,只见数十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二公子!”
这稍有不慎,就极有能够被传染,到时候别说救人,他本身都难保。
四人对视一眼,立即将偏院的朱红大门缓缓翻开。
庄园占地六十三亩,此中肥田就有足足二十亩地,虽是一处良产,一样也是诸多世家贵族眼中的肥肉。
宋言长刀一横,眼眸冷得如同寒冰,
这偏院固然不小,但百数十人,挤在内里,传染的疫病的农户已经不在少数。
“就是,你看他贼眉鼠眼,那里像是郎中,清楚就是想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