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品仵作 > 第八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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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

“可杨氏乃嫌犯!”

暮青转转头来,看向杨氏道:“西北军,中郎将。”

“可我耳疼。”

知县瞠目,觉得本身听错了,“这……”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凶手竟是个妇人。

“微臣马上回了县衙查了那厨娘本籍,此妇人杨氏,本籍越州首邑衢川,其父曾在衢川治下永峄县任县丞,庶族出身,后因事被撤职,带着家眷来到了奉县。杨氏未嫁,其父便因病亡故了,后草草嫁与城中一豪门后辈,那儿郎后被征兵到了西北边关,八年前边关送了衣冠和安葬银两返来,说是死在了大漠。”

妇人道:“民女杨氏。”

她未提封号,只道了官职,杨氏复又抬开端来,目露惊奇。暮青幼年,瞧着与她的宗子崔远年纪相仿,不想竟有五品武职在身,当真算得上少年豪杰。这般幼年有成可贵身无傲气,与她这等杀官民妇说话亦无嫌恶喝斥之态,杨氏不由多看了暮青一会儿,弯身行了礼,“民妇杨氏,见过将军。”

少年道:“小生崔远。”

帘后红袍舒卷,茶盏细磨声润,听一人沉吟道:“朝律公道,不惧嫌犯一坐,此言倒是有些事理,赐坐吧。”

知县语塞,杨氏又打量了眼暮青,这位小将军要问案?她还觉得她只是与她说几句话。

“昨夜福顺堆栈的厨娘曾到过永德堆栈,微臣问过两家堆栈的厨子,证明那厨娘是被派去送一坛子酱菜的。据永德堆栈的厨子说,昨夜圣上驾临用膳,曾想用清粥小菜,堆栈里的酱菜刚好没了,厨子便急派人去福顺堆栈里要一坛子来,那厨娘恰是来送酱菜的人。因不知圣上用着那小菜可不成口,是否还需再添,那厨子就留了厨娘下来,待圣上用膳过后回了客来居才让那厨娘归去,那不时候恰是戌时,与英睿将军所言分歧。”大堂里,奉县知县跪在地上回禀案情。

奉县知县一时惊怔,仓猝起家道:“微臣领旨,赐坐!”

“知县大人问的是民女亡夫的遗物?”杨氏明知故问,淡道,“民女亡夫战死边关,尸身未归,军中只送了他生前穿过的袍子靴子返来,民女是以此袍此靴为亡夫起了衣冠冢,已埋下八年。知县大人若要看,可派人去刨坟掘墓。”

“但甚么?”元修见奉县知县言语支吾,急问。

四更时分便是丑时,昨夜凶手作案的时候。

“敢问将军是?”杨氏问。

“微臣觉得,杨氏之子所言必是大话,不过是帮其母脱罪罢了。那杨氏乃厨娘,身形结实,又是军烈家眷,与英睿将军所言并无二致。现在杨氏与其子已被带至县衙,不知圣上筹算如何发落?”奉县知县问。

少年扶着妇人,二人行得慢,跪到堂下时皆跪得笔挺。

步惜欢坐了一上午了,此时瞧着已倦,听完懒洋洋起家道:“摆驾县衙。”

“如何?”

知县微怔,不知这小将军怎体贴起他来了,忙道:“下官不疼。”

杨氏韶华三十有一,两鬓已见霜色,面庞粗红,眉眼间存着几分贩子妇人的悍气,她早已不见了庶族家世令媛蜜斯的姿容,只那跪而挺直的脊背尚见一身家家声骨。

堂外风起,飞雪扫地,半堂铺了雪斑白,堂上一时静无声。

“但杨氏之子说昨晚苦读至五更梆子声响,未见其母再出过家门,还说四更天时,其母为他下了碗面。”

杨氏闻言面色冷酷,垂眸敛态,不再看知县了。

奉县知县又道:“微臣派捕快去了杨氏家中,杨氏家中已无公婆,只要一子两女,宗子十五,双胞女儿八岁,这些年除了在福顺堆栈当厨娘,夜里还赶制蓑衣斗笠以补助家用。捕快在其家中翻找出了粗针麻线等物,现已送至县衙,但未在其家中见着柴刀,也没有见到西北军的旧衣靴。微臣也依英睿将军之言,问过街坊,街坊皆道昨夜睡得熟,夜深风急,未曾闻声杨氏返来。但福顺堆栈的店家说,堆栈里皆是男人,唯杨氏一介女子,夜深很有不便,子时过后见诸位大人皆睡了便让杨氏回家中歇着了,杨氏之子也道其母昨夜子时后回了家中,当时两个幼妹已熟睡,他在深夜苦读,是以能够证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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