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送英睿就行了,大将军从速回相府吧,老夫人还等着你守岁呢。”赵良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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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送你回府。”元修却对峙道,“放心吧,送你回府,我轻功归去,来得及!”
那察言观色之事,他还想听听呢。
“人都走了,还看!”月杀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暮青的思路。
她虽对元相国没有好感,但没见过元修的娘,人伦之情不该与朝堂恩仇混合。她想与爹娘守岁都已不能了,元修另有此福分,理应珍惜。
“陪你守岁。”
“第二,他与多杰没有私怨,此事乃勒丹王授意,乌图并不晓得。”
人走以后,元修回过身来,见暮青正看着他,那眸星子般亮,仿佛能将他的心机看破,他顿时避开目光,仓猝找话:“呃,此案……此案……哦,对了!你在牢里说的那些事是如何看出来的?”
暮青说完,没人接话,她看了几人一眼,道:“临时就这么多。”
说罢,暮青便自往前头去了。
暮青转头看向元修,她刚参军西北时,魏卓之曾提示过她,察言观色之能乃天下利器,不成等闲说与人知,她在西北时也确切未闪现过量。方才在牢里,她明知林孟想问,却没给他问的机遇,也是成心瞒着此事,但元修既然问了,她便不瞒了,她信得过他!
暮青怔愣时已被元修带起,两人踏着墙头屋瓦而行,暮青一时有些怔愣,想起在汴河时,亦有人携她高行,那夜银河照着宫城,人在此中,月明风清。彻夜却只见飞雪如花,六合茫茫,朔风摧,星夜遥,别有一番阔大景色,痛快表情。
自那破庙带着她到刑曹大牢,他便感觉表情颇好,还想着再尝尝了,没想到机遇来得这么快!
暮青瞧他的神采就知他想歪了,她也不解释,直接今后院去了。一起上没见着杨氏,暮青想着许是在厨房忙活年夜饭,便上了阁楼。
元修在宫门前说过彻夜要回相府守岁的,眼下就快子时了。
“边走边说吧。”暮青看了眼刑曹府衙,防备着隔墙有耳。
林孟和盛京府尹都张着嘴,一时愣住。
暮青的目光却未收回来,望着漫漫大雪,她竟恍忽想起江南的雨,那青瓦珠帘,一间小院儿。
林孟一愣,随即领悟过来,笑道:“侯爷多年未回京,彻夜便是天大的案子也该叫侯爷与相爷和夫人一同守岁的,那下官便明早再去相府吧。”
“来得及!”元修朗声一笑,揽起暮青脚尖一点,两人便离地而起。
元修也晓得该赶归去守岁了,但他不知为何就是不太想与暮青分开,方才只是看她走得远了,他便感觉内心发慌,也不知是如何了,因而便道:“赶得及,此案另有些事我想问问英睿,你们先回府吧。”
“假勒丹神官死前,我曾问过他一些题目,得出了一些结论。”暮青道。
啊?
“刑曹衙门在东,鹭岛湖在南,相府在北,如何来得及?”暮青没忘了元修会轻功,但他们从宫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假勒丹神官一事又迟误了很多时候,那里还来得及?
林孟:“……”
这叫线索断了?
林孟和盛京府尹乍一听闻此言都有些懵,此案停顿至今端赖这少年一人,当殿救人、查毒断案,连假勒丹神官都被她给揪出来了,现在她说线索断了,案子查不下去了,他们都感觉有些不成思议。
线索断了?
就这么多?
元修只顾想事,回过神来时暮青去得远了,他这才清算表情跟了上去,在刑曹官衙门口追上了暮青,对西北军将领们道:“你们回府吧,我送英睿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