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北方的娃来讲,最难过的就是四月份,暖气停了,天还冷,冻成狗
元修也晓得该赶归去守岁了,但他不知为何就是不太想与暮青分开,方才只是看她走得远了,他便感觉内心发慌,也不知是如何了,因而便道:“赶得及,此案另有些事我想问问英睿,你们先回府吧。”
这么一说,林孟和盛京府尹便都感觉心头凉了半截。
元修对暮青道:“走吧,你累了一日,也该回府歇着了。”
元修闻言眉心却拧出个疙瘩来,道:“我是要回府,但林大人就不必去了。”
说罢,暮青便自往前头去了。
刘黑子和石大海在门口等着暮青,正等得焦心,见有人重新顶长进了府里顿时惊住,觉得是刺客,追出去才看到是元修和暮青。月杀从后院过来,神采自欠都雅,道:“大将军怎不把我家将军直接送回后院阁楼?”
牢外风急,割人丁鼻,但氛围也比牢里好太多了。元修将大氅展开,刚想帮暮青披上,暮青便接到手中本身披上了,她将风帽戴上,道:“走吧。”
元修往阁楼方向看了一眼,他不是不想去,只是她毕竟是女子,那阁楼是她的内室,他还是不要随便进的好。
“来得及!”元修朗声一笑,揽起暮青脚尖一点,两人便离地而起。
“假勒丹神官死前,我曾问过他一些题目,得出了一些结论。”暮青道。
暮青的目光却未收回来,望着漫漫大雪,她竟恍忽想起江南的雨,那青瓦珠帘,一间小院儿。
啊?
“第一,跟他讨论的是大兴人,此人士族出身,家世颇高。”
“不了,我把你家将军送返来了,赶着归去守岁,就先走了!”元修对月杀道,又看了暮青一眼,说道,“你早些安息吧,明日再叙。”
暮青一眼就看出林孟在想甚么,道:“这只是查案方向,不是线索,你对此不要太悲观。本案幕后之人很聪明,我原觉得你分开府衙以后,他会派人杀人灭口,但他没有,而是厨子他杀了。他杀总会留上马脚,轻易被人顺藤摸瓜,他杀却能断了线索,此人身份高贵,行事又聪明,此案想查下去并不轻易。再者,我说监督厨子的家人,但这么做一定能有收成,不要觉得厨子死了,那幕后之人就会暗中给厨子的家人赔偿,他那么聪明,应当能想到我们会顺着查下去,以是他派人打仗厨子家人的能够性不大。”
暮青连续丢出四个案情动静,却没人晓得她是如何得出这些结论的,包含元修。但暮青没给人问的机遇,接着道:“此案线索虽断,也不是不成查,可从两处摸检察看。”
身边一空,元修便感觉内心空落落的,这感受在内心有一阵儿了,仿佛是从他带着她来到刑曹大牢外,她从他怀里一分开,他就感觉那里空了一块儿。
线索断了?
暮青瞧他的神采就知他想歪了,她也不解释,直接今后院去了。一起上没见着杨氏,暮青想着许是在厨房忙活年夜饭,便上了阁楼。
还没到阁楼屋里便闻见了饭菜香,暮青走上去一瞧,见杨氏正忙着往桌上摆碗筷,一人坐在桌后,见她上来,淡道:“返来得倒晚。”
“第三,毒是讨论人直接给驿馆厨子的。”
案情严峻,林孟不敢迟延到明早,因而便问元修道:“侯爷要回相府,下官恰好同去,此事需向相国大人详禀。”
暮青怔住,“你如何来了?”
元修却眉头拧得更紧,道:“去甚么相府,明儿一早宫门开了就进宫去,将此事禀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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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青怔愣时已被元修带起,两人踏着墙头屋瓦而行,暮青一时有些怔愣,想起在汴河时,亦有人携她高行,那夜银河照着宫城,人在此中,月明风清。彻夜却只见飞雪如花,六合茫茫,朔风摧,星夜遥,别有一番阔大景色,痛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