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的神采顿沉，老熊嘶了一声，韩其初回望章同一眼，见他也暴露惊色。
“运马？”鲁大眯起眼来，想起方才开门时瞥见外头的那六匹壮马，“那些马不像呼查草原上养的马，像是胡马，你们如何运出去的？”
“也是，瞧瞧我们的马！哈哈……”
“你们弄这么多战马来，想做啥事？”鲁大钳住那马匪的下颌，烛火噼啪，好似能闻声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那你们都聚在一个寨子里？是哪座？”
屋里，审判方才开端。
鲁大眯了眯眼，“便是说，彻夜有六个马匪会来？”
剩下四名马匪，只觉背后冒冷气儿，心底的惊骇层层冒出，有些已经淡忘了的影象现在重回脑海。数年前，西北军剿匪，匪寨对鲁大的惊骇胜于元修，此人对待仇敌的手腕狠辣，抓着马匪，将人用绳索绑在马尾上，脸朝下纵马疯拖，西北黄沙细，脸在地上磨一起，翻过来时脸皮都磨没了！
“这瘦马，拉归去白废马草，连他娘的肉都老！拉归去不如宰了！”
那村长父子瑟缩在窗下，不敢瞧那被绑起的六名马匪。
没人答复。
鲁大愣了愣，面色沉了，“方才你还说马匪在四周有瞭望哨，村庄里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现在又说寨中没人，你当老子是三岁孩童，好哄？”
“不，我们的人分离在四周五个寨子里。”
鲁大等人也瞧着暮青，都不知她是如何看出这些来的。
屋里一时无声，老熊站在那男人身后，气得蹲下身一把勒了他的脖子，怒道：“你家中也有妇人，怎忍心干此事！”
“老子刮了胡子，你们他娘的就认不出老子了！细心看看老子是谁，再开口跟老子说话！”鲁大将桌上油灯提来，往脸旁一照，火苗跳动着，照见一张陌生却又有几分熟谙的脸。光亮的下巴，漂亮了很多的容颜，那凶恶手腕倒是西北马寨的马匪们忘不掉的恶梦。
那村长父子哪能想到鲁大竟是西北军副将？西北军是西北百姓的保护神，十年戍守，百姓恋慕，家家户户为西北军、为元修供着长生牌位，哪知彻夜几乎迷晕送给马匪的竟是西北军？
这回，中间三人没有禁止他的了。
月杀和章同守着门，老熊和韩其初各立两旁，鲁大和暮青看着那六名马匪。六人都堵了嘴，鲁大将一人嘴里的布拔出来，问：“你们是哪个寨子的人？”
暮青看着那村长父子，“那么，现在题目来了，那些马匪何时来？有多少人？顿时答复！”
鲁大看看暮青，又看看那村长父子，如果不是不应时宜，他真想说一句——这小子，脑筋如何长的！
这些疑问从这村长父子口中是没法得知了，要问只能问马匪。
“你们抓过路人当劳力，是为了打通寨子？”鲁大沉声问。
鲁大瞧了她一眼，没问她如何瞧出来的，归正她的脑筋他们都见地过，她说是，他就信！
狠话没撂完，鲁大一脚踹了那马匪，只听砰一声，后脑勺砸在地上的闷声，似开了瓢的瓜，伴着喀嚓一声碎音，见鲁大的脚正跺在那马匪胸口，脚尖一碾，那马匪眼快速瞪大，眼底逼出血丝，嘴里噗噗喷出血星儿，溅满一张痛苦的脸。鲁大脚下又一碾，那马匪脸上痛苦的神采顿时扭曲，嘴里的血星儿变成不竭涌出的黑血，身材一个扭动，腿一蹬，没了声气。
他们一起行来，路过七座寨子都没碰到劫道儿的，那些寨子瞧着确切像空寨，但这村庄既然有马匪来，四周又有瞭望哨，必然是寨中有人的。
一脚便碾死了一小我，那村长父子惊骇已极，几近崩溃。中间五名马匪目中凶光被惊骇压下，眼神发直地盯着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