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现在就立在他面前,立在一众西北军高阶将领之前,替他传达,“骸骨会说话,不管凶手是失手杀人,还是蓄意行刺,骸骨都会奉告我们。人间有天理,天理昭彰,永不消逝。”
“坠马骨折,伤势如此重,他定非伤在大漠,而是草原。乌尔库特草原分歧于呼查草原,平坦开阔,一望无边,半荒凉化,草矮土黄,绊马索藏不住,人也藏不住,想挖圈套也很难瞻望敌袭线路。他坠马,不是因绊马索和圈套,那就是与胡人产生了正面冲撞,四周是战马和胡人的弯刀,他竟没死,只跛了脚,申明技艺不错,作战英勇。这等精兵中的精兵,身上有军功再平常不过。”
笃定之音,却如晴日闷雷,炸得人头皮发麻。
众将不语,眸中叹色未尽,本日若非亲眼所见,难以信赖人间有此聪明过人之人!
一副人骨,无头颅手脚,右臂、右腿和骨盆皆有些缺失,明显除了头颅手脚,剩下的缺失部位被吃掉了,比如那只肘子。
“身长在高低肢骨骼相对完整的环境下很好推断,他的年纪恰是最大身高期间,不需因年事而增减,计算一下便可,偏差在一寸到三寸之间。”
骄阳当头,黄风走地,这动机只叫人感觉脚脖子都发凉。
交战疆场,杀人无数,武将心中自无鬼神,只是此案蹊跷,本觉得是凶手,却成了死者,还亲身将尸块送来了大将军府,乍一听闻,怎一个诡异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