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红戴翠的婆子笑盈盈走了出去,福身道:“侯爷万安。”
年会期间我筹算带着条记本,成果明天传闻有小火伴放狠话,谁带电脑客岁会,到时就去谁房间里谈天……表示这是本年听过的最狠的狠话,不能再狠……otz
“滚!”元修声沉如铁,沉怒暗压。
赵良义哈哈一笑,这小子的性子虽不讨人喜好,但真是个好小子,大将军的命硬是被她从鬼门关给拉了返来!
暮青敏捷地避开,目光比凌晨的风刀还割人。
“我都传闻了,你又救了我。”元修浅淡一笑。
但这骗不过暮青,她冷声道:“你别想这事儿了,记着半年内不成练武,不成起火!”
元修没有将那张纸放在枕下,而是叠好收在了怀里,贴在心口,妥当安设。心口的伤还在模糊作痛,明天巫瑾来为他换绷带时,他瞥见了心口的伤,那缝着的针脚精密整齐,看起来很眼熟。除了她,世上大略再没人敢缝活人的心。
那亲兵不敢怠慢,领命便去,走到一半留步转头,问:“都督,那如果屋里没声儿,大将军没起火呢?”
唉!她说甚么就是甚么吧,他听还不可?
阿青……
“你小子可真沉得住气!”赵良义见了暮青便笑骂一声,一拳砸来她心口!
“你心口刚动过刀,这些日子会有些暴躁易怒,这都普通。但如有胸闷、胸痛的景象,亦或眼睛失明、一侧身材麻痹乏力、脚踝肿胀、寒噤高热、胸前暗语红肿的症状,不成忍着,表情不好也要唤人来!可记清楚了?”暮青问完这话,感觉元修明天刚醒,身子还衰弱,一定记得住这些,因而从怀里拿出张纸来递给他,“这些我都写好了,你放在床头,如有上述不适,必然要唤人前来,不成迟延!”
暮青虽参军晚,但现在她在元修的亲兵们眼里,说句话比赵良义和王卫海等老将都好使。
郑青然神采一白,错愕如鹿,分外惹人怜,她忙从食盒里端出碗粥来,道:“侯爷,小女特地熬了碗补身的粥……”
暖榻上软枕丰富,元修倚在上头正喝药,一碗药,几口喝罢,这才转头。
暮青见那两顶肩舆往西暖阁的方向抬去,等肩舆走远了便从假山后出来,去前院寻了个亲兵,叮咛道:“速去请瑾王,你们一道儿去西暖阁外候着,若闻声你们侯爷起火,不管里头是何景象都要出来,可听懂了?”
“好。”元修定定望着暮青,只许下一个字。
不待暮青说话,只看着她的神采,男人就屈就了。
暖阁里灯火煌煌,见少女披着身天青大氅,上绣雪兰花,她半低着头,未瞧榻上,亦未进里屋,只于华帘外福身道:“小女不是侯爷内心那人。”
“那我先归去了。你明天刚醒,不宜久见客,多安息为好,我另有案子要查,明日有空再来。”暮青起家便要走,这些日子为元修的伤忙着,案子她都放下了。
“何人在院中?”
暮青去了书房,将她所知的一些术后养护之法写了下来,傍晚才去了侯府。
元修术后第七日凌晨醒了,暮青刚回都督府,侯府便有人来府里急报,说元修醒了!
少女一语夺人,先一步压了元修的心火,神态却平和不争,只道:“只是迩来朝中在寻闺名里带着青字的女子,小女闺名中正巧带一个青字,是以不得不来,望侯爷知悉莫怪。既然侯爷已经见太小女了,小女便可回府复命了,望侯爷早日安康如初,小女告别。”
那婆子也吓得不敢再言,眼尖地瞧见郑青然的手在颤抖,恐怕她打了粥碗失了仪态,忙将那碗粥端了放回食盒里,在她耳旁悄声道:“蜜斯,还是退下吧,侯爷有伤在身,如果惹他伤了身子,太皇太后和郡主见怪下来,我们府上可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