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欢懒懒道：“嗯，不止摆膳，我还成了报更的了。”
但暮青自打西北参军，夜里睡觉向来警省，半夜里她翻了个身，感受帐外烛火未熄，屋里饭菜香勾人。
步惜欢回身，瞧见暮青打着帐帘儿，正望着他发怔，另有些睡眼惺忪，少了几分冷硬，别有几分娇柔。
雪又下了起来，大雪压弯了院儿里桃枝，屋檐下掌着灯，月杀瞧去，见盘冷菜凉，不由皱眉。
暮青一听就晓得是月杀所为，皱眉道：“你的隐卫练习科目里是不是有管家一项？”
暮青俄然惭愧更深，她向来自律甚严，随性而为一次，却叫身边人跟着担忧，这等事今后再也不干了。她捧过汤来喝，低头用饭，再未几言。
“这些是刺月门的暗桩，掌柜的是本身人，你若想查朝官的一些动静就去这些处所。”步惜欢归去坐了，道，“假勒丹神官一案和西北军抚恤银两贪污一案，需刺探。”
“你可还记得我在汴河时说过，柳妃身后，太皇太后曾下过懿旨将龙船上的侍卫和柳妃身边的人都杀了？”
刘黑子和杨氏互看一眼，那不是吵架，也不是表情不好，为何一日未进食？
“……”此人果然没端庄！
“这么说出去没用过饭？”杨氏见月杀不答便猜出了七八分，面色顿忧，“那都督可一日未进食了，这可如何是好？”
夜深静好，男人含笑坐在她劈面，饭菜热气恍惚了容颜，几分懒倦，缠绵溺人。
“都督午后与侯爷出去，但是用过饭了？”杨氏问，都督中午就没吃，与侯爷出去应时吃过了吧？
蠢？她若蠢，世上另有聪明人？
“那奴婢把饭菜拿去厨房热着，若都督饿了，越大人来传奴婢一声就是。”杨氏叮嘱了句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