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没有想过,暹兰古国建于大漠深处,暹兰大帝的陵寝为何会建在此处?此处离桑卓神湖只要百里!”暮青道。
“嗯。”暮青淡淡应了声,呼延昊觉得她会解答,却听她道,“你若如此想,永久也解不开此题。”
若这一起相护相救是假,不过是一刀,刺一片鲜血淋漓,痛也痛个痛快好了!
“八柱台上的故事才是翻开出殿之路的钥匙。”暮青望着那殿壁上随火光起舞的人影,好似旁观走马灯,看一场千年古国的旧景,“柱上所雕乃暹兰大帝率臣民拜天求雨、治沙迁徙之景。太阳门前的柱上雕着一男人,身穿大巫之袍,执神杖登祭台,率百官拜太阳神。木水二门四周柱上雕着巫袍男人率百姓植木固沙之景。沙石四周的柱上则雕着飞沙走石、百姓迁徙之景。云雷二门四周的柱上所雕乃巫袍男人率百官祭奠求雨,天空却电闪雷鸣,大漠少雷,百官闻雷声觉得上天要降罪帝国,惊骇膜拜上天。风趣的是月门和星门四周的柱上,两柱所雕之景竟然一样,都雕着巫袍男人登高台夜观星相之景。”
那一刻,似有甚么刺了掌心,连心头的杀机都刺得一碎。
“那巫袍男人既率百官祭拜神灵,又率百姓植木固沙,他应当就是暹兰大帝,集神权与王权于一身,知天文晓理,通达民气,极尽构造之道,人间大才。我不以为暹兰大帝会因失误将两柱上之景雕得一样,我以为他是用心而为,为的是奉告我们读此故事的挨次。故事应当从云雷四周的柱上读起。一日,他带领百官祭奠求雨,天上俄然电闪雷鸣,上天似降不详之兆,是以他夜观天象,次日率百官参拜太阳神,夜里持续夜观天象。柱上未雕他观到的是何星相,但两次所见应当都为不详之兆,他开端率百姓防治风沙,但是风暴还是来了,百姓只能阔别故里,迁徙远方。”
元修盯着那蜡黄的神采,眉头皱得更紧,她失血昏迷,神采怎不惨白?
这一顿,暮青忽动!
那一刻,呼延昊人生里头一回忘了反应,元修纵来,月杀手中丝刃疾射,他竟无所觉。
元修一笑,那笑惨淡,动手一揭,却干脆萧洒!
呼延昊忽愣,脑中有闪念一过,莫非……
元修接住暮青,抱着她在水里一滚。圆殿华阔,暗河水自石门涌入,才淹了大殿一寸。元修抱着暮青一滚便站起,两人衣衫皆湿,这般贴着,心头莫名有些古怪感,被她贴着之处似烧起,他几乎没把她丢出去!
那一刻产生了很多事,暮青滚下高台,呼延昊仰避过月杀的杀招,那丝刃在彤彤火光里一闪,绕上青铜高台后如山的黄金,金子哗啦啦倒下,劈面砸上呼延昊,他在地上一滚,金山塌下砸中他左臂,左臂知觉顿失,他竟敏捷不减,脚往地上一蹬,身子驰退,跌下高台。元修欲追,闻声身后响动,回身时见暮青滚下高台,飞身去接!他离得比月杀近,月杀本也跃来,半空中瞥见呼延昊往水门而去,他不知暮青所言是真是假,但地宫中构造深诡,万一那门开了其他前程便再打不开,或者呼延昊出去将门关了,他们被困在殿中没法脱身,结局一样是险!
呼延昊下巴一痛,今后一仰,见暮青趁此空地手腕从他手中拧开,身子一矮便要从他的手臂和前身的监禁中逃出,贰心头惊怒,眸中杀机一现,手臂一紧仓猝捞她。
那一刻,他的心境庞大难言,很多动机在他脑海里闪过。
元修盯着暮青额头,眉头死死皱着,面色微沉。瞧了半晌,他懒得猜,一抬手,将那面具刷地揭了下来!
――江南参军,青州山、呼查草原、上俞村,智救新军,勇敌马匪,意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