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敌军,你们就有理了?”元修一眼就看破了这些旧部在想甚么,“想回西北,营防疏漏就是借口了?你们在西北多少年了,如何设防不晓得,战壕何时凿冰解冻不晓得?你们这群兵油子!不过仗着是西北军的老将便欺她新任都督嫡派不敷,缺了你们练不得兵,不敢把你们如何!”
帐外有月杀守着,暮青不怕隔墙有耳,问道:“你家主子可还好?”
一出大帐,月杀便冷酷地看了他一眼,道:“归去好好禀事,添油加醋你晓得结果。”
“没传你,你来何为?”暮青问。
老熊四人伤重未醒,正在医帐里敷药,其他受杖的都尉皆安排在中间帐中,伤势重的在小帐伶仃医治,伤势轻的在大帐里流水医治。
他们不晓得这些……
韩其初闻谈笑了笑,“门生来时,辕门已乱,都督还是问他们吧。”
“那你为何要习武?”
元修说罢,回身便往走,留下众西北军旧部们面色发白,久不能动。
盛都城外一别两个多月,大将军封侯时他们不能进城庆祝,前段日子传闻被刺客所伤险及性命,他们也不能进城看望,现在可算是见着人了,见元修伤势无碍的模样,将领们皆松了口气,但想起医帐中正受着罪的战友,都尉们神采都欠都雅。
“如果没赶上还不错的兵,那就去把章都尉传来吧。”暮青道。
“大将军,俺们……”
“大将军,末将们但是对您忠心耿耿!”
骆成跳上马车,哒哒的走了。
“你们这两个月的特训服从不错,昨晚都表示很好。”暮青不吝赞美。
“没事了,你能够归去了!”暮青啪的一声将箱子盖上,负手立在书案后,看大帐墙上挂着的大泽湖舆图,声冷意怒。
元修到了医帐营区时,帐核心着的都是西北军的将领,本日受罚的都尉有七人,其他人皆未受罚,军列一闭幕就孔殷火燎地聚到了医帐外,见到医童出来就忙问内里的人伤势如何。医童忙得团团转,没空应对,一个都尉正要发怒,抬眼瞥见元修来了,忙敛态施礼,“大将军!”
“几营的?”
“大将军,俺不是这个意义……”那在医帐前告状的都尉嘟囔道,“俺就是心疼军侯他们,如果俺们犯了军规就是军侯他们管束不严之过,那都督俩月没回虎帐,是不是也算渎职,也该挨罚?”
“我晓得。”元修一一看过面前的将领,他们都是西北军的将领,跟着他一同出世入死过,一同保家卫国过,“你们一日是我元修部下的兵,一辈子都是!死了,我葬;残了,我养;回籍,前程我安排!但军纪犯了就是犯了,若她不要你们,我会安排你们回籍,亦或者跟在我身边做别的事,就是不能再回军中。”
元修转过身去,半晌才又转过身来,日头高照也化不开他眉宇间的沉痛,“此案是我对不住军中将士,我一心想追回军烈将士们的抚恤银两,英睿帮我找返来了。她这两个月若不在朝中,莫说军中被贪的银两追不返来,我伤重……只怕命也没了。你们可知是谁救的我?是她!当初在边关她就救了我一命。我信赖你们才让你们到新军里任都尉,我觉得她不在之时,你们会帮衬着些,没想到你们让她这般不费心。”
拖打的打法是军杖落下时就势拖一下,此种打法不消几杖就能皮开肉绽,不懂门道之人见受杖者血肉恍惚便觉得打的重,实则受刑者受的只是皮肉之苦。
其他都尉闻名誉去,皆暴露忧色,“大将军!”
都督是啥企图,无人晓得,只知全军休假一个月成了军令,违令者军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