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头营哪是那方向?看那方向……娘咧,仿佛是军侯大帐!”
“敌袭……有敌袭!”
火油罐子一砸到帐顶,老熊就一惊坐起,穿靴子抓衣袍提大斧的时候,帐子就烧起来了,他又惊又怒,惊的是此处是海军东大营,前被北、西、南三大营呈偃月形包抄,后依大泽湖,论虎帐阵势,东大营最难出去,为何会有敌袭?怒的是堂堂军侯大帐竟被人潜出去一把火烧了,夜防的人彻夜都他娘的在干啥?
“歌谣的最后一句。”
那枪还没戳上去,暮青便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月光下!
月杀嘲笑,“阶下之囚,没有资格谈前提。说了,打晕你,不说,扒光你。”
但他并没有等上半个时候,也就两刻钟,东边先是有星星之火窜起,不一会儿便火光冲天。
攒了好几天节操了,还是下雨,肿么破?
这时,北大营的巡查哨已被东边的火光轰动!
江北海军都督府,亲卫!
“呀?”
啥最后一句?
一转头,卢景山瞥见的是本身的营帐,帐前亲兵、巡查兵都在望着东面和北面,只要他立在大帐门口,四周已无戍守。贰内心格登一声,一枪送进了大帐!
“我!”
不要奇特月杀为啥问歌词,杀手也是有特长的,233333。
“敌袭!驰报军侯!快!”南大营的人公然被轰动了,茅房外一拨一拨的人往军侯大帐奔去。
“咦?”
那两座大营离得远,但火才烧起一会儿,夜风就送来了火油味,卢景山面沉如水,盯着那两座大营猜想是何人敢来夜袭烧营,想着想着,眉头越皱越紧,俄然感觉不对,猛一回身――不对!两座大营离得那么远,烧的只是军侯大帐,又不是全部大营,火油味儿为何这么浓?
刘黑子停在远处,扬手一抛,卢景山一把接住,低头一看,傻眼。
见虎符者,如见将帅!
马都尉面色狰狞,声发不出便张嘴无声怒骂。
“是!”
这小子是啥人?
------题外话------
的确是热诚!
军侯大帐的火势有多烈,莫海的神采就有多臭,他一眼望向望楼,亲兵们纷繁昂首,这才晓得人在望楼上!
一声长报,未至近前,他便被亲兵给拦了下来。
石大海一看,心中一动,远远地便喊了起来:“报――”
这十小我倒地前只觉出颈侧一痛,可谁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如此准,如此快,技艺如此高强。
他负手了望,看准了一座望楼,足尖一点,飞身而去!圆月当空,人影掠过浑似苍鹰,无声无息落进望楼,脚尖落地,岗哨已倒。月杀看也不看那尖兵,借着望楼的高度负手远眺,看尽北大营营帐摆列、巡查设防,随即在四周的巡查哨回身时,飞身而出,走营顶,掠夜空,飞纵进又一座望楼,人到尖兵已倒,如此飞走半座大营,如入无人之境!
火苗呼的从帐后窜起,卢景山大怒,长枪已射出,他夺了一个亲兵手中的刀便冲向帐后,亲兵和巡查兵们这才发明本身的大营也着了火,惶恐之下仓猝跟着卢景山围去帐后。
哐当几声,不知是谁手中的枪掉了,老熊眸子子差点凸出来!
帐帘儿刷的翻开,里头冲出一人来,两眼发红,杀气如虎,“娘的!谁敢偷袭海军大营!谁敢火烧老子的大帐!”
……
马都尉不傻,江北海军大营里满是新兵蛋子,没有轻功这般高强的,此人穿戴一身兵丁的衣袍,不是彻夜从营外混出去的刺客,就是暗藏在军中已久的特工。
时候再往回溯,月杀在北大营茅房前。
圆月落寒山,营火仍煌煌,少年的脸看不逼真,那一身都尉军袍却先落入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