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出去。”暮青对门外道了声,话音刚落,门便开了,方才把人带出去的那名亲兵出去,不客气地将人请了出去,接着带了下一个出去。
“闭嘴!”暮青头也没抬,利落地拉下了元睿的长裤,以两指在他青紫的皮肤上按压了几下,又利落地将长裤拉上了,全部验伤过程不过眨眼工夫,敏捷果断。
“吴将军请坐,我有几句话想问将军,望将军实言相告。”暮青起家相迎,面色平淡。吴正武职比她高一品,但无封号,两人见面,以大兴官风礼节能够平级相待。
“坐。”暮青道了声,低头喝茶。
那青州兵瞄了眼她面前的阔椅,不敢坐。
那青州兵答:“是。”
大将军府后厅面阔三间,门只开了半扇。
贰心中存疑,进了屋不觉打量暮青,只觉她貌不惊人,若非穿戴身将袍,当真是放到人堆里便找不着的一张脸。如此边幅,与他在西北军中所闻实难以设想是同一人。
“睿公子的毒是你下的。”暮青开门见山,语不惊人死不休。
暮青是西北新军的将领,那青州兵则属青州军,军令一说实属莫名,那兵却不敢有违。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面前之人还是圣旨敕封的正五品中郎将。
“恰是。”
“那不知英睿将军有何事要问?”
“是不是,审了才晓得,大将军只派人去请,说有事过府一问便是。”
门开了,人被带了下去,最后一人被带出去后,还是是一样的题目,那人也道记不清了,“不记得是哪日下的地宫了,小的不太记日子,将军让我们下地宫,我们就下地宫,哪管日子?”
“青州将领?”暮青返来刚一日,只猜测元睿来西北带了人来,却不知是青州的人。
先见吴正带来的人是暮青的意义。
“英睿将军?”吴正眼神微变,随即笑问,“但是西北新军的那位周姓少年?圣上前些日子敕封的那位五品中郎将?”
“英睿将军之名如雷贯耳,吴某本日得见,实乃幸事。”吴正驯良地笑道。
暮青却又将他唤住,“大将军派人传话时与吴正说,要他把那日随睿公子上天宫的兵都带来,此话必然要传到。”
“呃……”那兵也愣了,似想过会被问到的各种地宫中的题目,就是没想到会被问到日子,他也想了好久,但是没想出来,吞吞吐吐道:“不、不记得哪日下的地宫了……”
吴副本笑着,面色忽怔,随即便冷了下来,问道:“英睿将军此话何意?”
吴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却听暮青问道:“你晓得我问了那三人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