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晨夕拿着帕子出来,“大人,傅姐姐,我下去帮手了。”
傅青鱼决计捡的是非不一的木棍,等木棍在地里安定好,便将蓑衣绑在木棍之上,构成一个斜坡面,如此以来雨水淋在蓑衣上便会顺着斜坡面滑落,既不会再直接打在辣椒苗上,也不会形成积水。
“别动。”谢珩用帕子包住傅青鱼的脑袋将人按住,傅青鱼只好站住不动了。
“那也比你这般湿漉漉的强。”傅青鱼转头叮嘱,“郑婶,你也先换身洁净的衣服再烧水。”
谢珩接过帕子,“过来。”
“我也无事,先去屋檐下再说。”
“店主!”
“是!”傅青鱼点头,“走,先归去!”
傅青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珩问的是她后脑勺上的疤,不甚在乎道:“小时候同野狗抢吃的,让狗爪子挠的。”
“店主谢甚么,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我再熬些姜茶,一会儿都喝些去去寒气。”郑婶固然上了年纪,但手脚还是敏捷,“店主,你快出来换衣裳吧,我下去了。”
辣椒苗刚长出来,恰是柔滑的时候。
傅青鱼拿着衣服去隔壁的屋子,郑婶恰好换了衣服出来,“店主,我让小丫在厨房烧热水,一会儿便能够用了。”
傅青鱼打量了一下晨夕的身形,给出建议,“晨夕,我这里没有多余的男装,若不然你先姑息一下,穿一下我的衣服?”
晨夕穿戴女装跑下楼,倒是半点没看出不风俗。
大雨这般下个不断,地里的辣椒苗都已经被打的东倒西歪,乃至有两株的苗心都已经被折断了。
傅青鱼看着心疼不已,“郑婶,将东西房挂着的蓑衣给我。”
谢珩也没好到那里去,清俊无双的面庞此时也变成了泥花猫。
“雨势太大,先避一避?”谢珩发起。
“傅姐姐,如许便好了吗?”晨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声问。
“当真。”傅青鱼点头,“不信你去问郑婶,郑婶定然不会骗你的。”
郑婶赶紧去东西房取了蓑衣过来,“店主,你跟我说如何做,我来做。雨这般大,你快些去避避。”
傅青鱼带着谢珩和晨夕先上二楼,翻了一身素色一些的衣裳递给晨夕。
郑婶和晨夕都吓了一跳,赶快又顶着大雨重新跑了返来,一人伸手拉一个,将傅青鱼和谢珩从地上拉了起来。
傅青鱼将手里剩下的帕子递给谢珩,“大人也擦擦头发。”
傅青鱼也站起来,脚下却踩到了太长的裙摆,身材刹时落空均衡往前扑去。
“店主,你跟郎君先去换身衣服,我烧热水,大师都洗个澡,免得染上风寒。”
傅青鱼点头,将木棍分给两人,“晨夕,你将木棍立在这边的两个角落,必然要立稳。”
傅青鱼递上一块帕子,“先把头发擦干。”
郑婶本身就是庄稼人,看傅青鱼捡了木棍便晓得她要做甚么。
“大人,先擦你的头发吧,只剩这一条干帕子了。”傅青鱼偏脑袋躲。
“我没事。郑婶,你春秋大,去屋檐下躲着,别染上风寒。”傅青鱼接过蓑衣看了看,大步走去院墙,谢珩便撑着雨伞遮着她头顶跟着走。
傅青鱼笑了,“哟!这是谁家标致的小女郎呢?真正都雅。”
“甚么?”
“嘿嘿,那就好。我怕太怪欠都雅呢。”晨夕傻笑。
傅青鱼身上的裙子满是泥水,已经完整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连头发和脸上此时也都挂了很多泥巴。
谢珩:“……”本来晨夕扭捏的点竟然仅仅只是都雅欠都雅,而不是穿女装?
“有劳郑婶了。”傅青鱼伸谢,她这里倒是有谢珩先前换下的一套衣裳,但晨夕也湿透了。
几人一起干活速率天然快很多。
谢珩不疾不徐的给她擦头发,头发扒开俄然瞥见她后脑勺上有一条疤痕,“这个疤是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