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已经跳上车辕,驾着马车朝着妇人指的路前行。
马车缓缓停在陈家的房屋门口,晨夕侧身禀报,“大人,到陈秀莲家了。”
谢珩拢回思路,把书放回抽屉里,躬身出了马车。
“我们就去看看。”傅青鱼冲小孩挥挥手,转头牵了马。
“大人,陈秀莲的父亲既然是一名进士,为甚么没有入朝为官,反而住在这乡间呢?”晨夕不明白。
谢珩坐在马车里,眸色冷沉的合上手里的书。
“是啊。”妇人点头,“秀莲蜜斯跟胡家二郎打小就有婚约,我们全部陈家庄的人都晓得的。陈进士两口儿没了以后,胡家就来人把秀莲蜜斯接走了,应当是要接去结婚的。”
陈家的房屋补葺的还不错,就算已经有一段时候没住人了,院子里也打扫的挺洁净,看得出来有人关照着这边。
陈秀莲的父亲那么不轻易的考上了进士,成果却没有入朝为官,实在令人费解。
晨夕用帕子擦了凳子,服侍着他们家大人坐下。
白叟家年事大了,耳朵不太好使,没听清楚晨夕问的甚么,侧着耳朵大声问:“你说甚么?”
“我们想去陈秀莲家。”晨夕规矩道:“劳烦阿嫂帮手指个路。”
三人进了书房,中年男人就守在门口。
白叟家吼的声音太大,轰动了屋子里的人,一个穿戴围裙,用头巾包着发的中年妇人快步走出来,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和陌生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才上前来扶起白叟家,神采间有些乡间人见到朱紫的怯意,问道:“你们找谁?”
“没事,阿嫂拿着吧。”傅青鱼把肉饼塞进妇人的手里。
“除了一甲进士落第和二甲第一名传胪以外,二甲和三甲其他的进士要入朝为官都需求通过朝考,由吏部考核才气授以官职。”谢珩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蜜斯说,我们人穷但志不短,人家不奇怪我们,我们也不上赶着凑趣,以是就亲身去退婚了。”
如许的乡间,住着一名秀才或者一名举人,那都是村里鼎鼎大名的大人物,更别说是一名进士了。
“你们找谁?”一个拿着扫帚的中年男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