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斤粮食,听起来数量很多,但朝州府那么多的哀鸿,便是只煮粥也撑不了多久。
胡三郎和霍承运快步走进屋子里,“六哥,二姐姐!”
“阿鱼。”
傅青鱼咬点心的行动一顿,这才想起来在云飞凡看来她还是在东域大帅府长大的霍沄沄呢。
守城兵掂着碎银的重量终究对劲了,侧身让开挥手,“行了,走吧。”
“是,阿鱼说的对。”云飞凡压下心中的迷惑,心想阿鱼身上有再多的奥妙又如何呢?他熟谙的阿鱼就是面前的阿鱼,是今后的阿鱼,曾经的阿鱼有甚么奥妙又有甚么干系呢。
堂堂镇守一方的大帅,向户部要点军饷就跟孙子普通,本身身上更是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霍大帅为何不向朝廷要银子?”云飞凡问。
“停下!”城门口的守城兵将车队拦下,“车上拖的甚么?”
在不熟谙的环境当中,傅青鱼倒也没真睡,只是闭着眼睛揣摩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他们两人明显有情,又为甚么要退婚呢?
傅青鱼的话还没说完,胡三郎已经主动揽过这部分的事情,“二姐姐,这些交给我就行。”
傅青鱼道:“加快速率吧。趁着时候还不算晚,我们多跑几个村庄。”
“那就辛苦你们了。”傅青鱼现在有些光荣带上了胡三郎和霍承运,有他们在真的帮了大忙。
“官爷,我们是去惠安城做买卖的,车上拖的都是我们进的货。”傅青鱼跳下车辕塞了一块碎银到查问的守城兵手中,“官爷,我们都是端庄的买卖人,还望官爷通融通融。”
“了解了解,现在这时候谁都不轻易。”傅青鱼又塞了一块碎银到守城兵的手里,“这个就当我请官爷们喝茶了。”
霍承运扣问:“二姐姐,那你呢?”
“谢了。”傅青鱼接过水壶伸谢,“村庄里无人的空房很多,随便找一家清算一下就能睡。如果嫌费事,就在板车上姑息一晚也行。”
“至于开粥棚的一应筹办……”
“嘘!”云飞凡在唇边竖起手唆使意进屋的两人小声一些,让他们别吵着傅青鱼睡觉,成果转头才瞥见傅青鱼都已经坐起来了。
“城中粮价是中都粮价的十倍,并且城中粮商不知是筹议好的还是受了官府的号令,都将粮食捂的很紧,即便有银钱也不肯大量出售。”胡三郎快步上前,本身翻了桌上的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喝了才接着道:“不过这边有个粮商与我们家有故旧,情愿私底下卖一个小粮仓的粮给我们。”
车队从胡家金器铺的后门解缆,整整十辆板车,绑了满满铛铛的食品出城。
车队到了马家村,傅青鱼留下,云飞凡三人则别离骑马前去其他村庄告诉那些还留在村庄里哀鸿。
四人说做就做,胡三郎安排店铺中的伴计帮手搬货,又让掌柜的亲身去雇了更多的板车拉东西。
霍承运说完就看着傅青鱼,一双狗狗眼亮晶晶的求嘉奖。
傅青鱼一笑,“放心。朝州府的眼睛现在都盯在钦差步队身上,重视不到我的。”
云飞凡问:“有多少?”
“没题目。”云飞凡立即点头。
“你可别说我春秋小,你本身尚且还比我小一岁多呢。”云飞凡笑道。
“我需得去汇集跟灾情相干的证据。”
傅青鱼翻开中间的一个袋子拿了内里的肉饼分给三人,“粥棚临时搭一个就行,灶台能够多起几个,以免来的哀鸿多了粥供应不上。”
傅青鱼和云飞凡走进店铺便有伴计上前号召,“两位客人想选点甚么?发簪头面还是璎珞手镯啊?”
霍承运插话,“我跟朗月是分开行动的,他去买粮食,我则去街上买能照顾走的其他吃食,包子馒头饼子点心各种百般我见到的都买返来了,拉了几大车,就堆放在后院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