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罪。”
那人艰巨地撑着双手,趴在殿中,抹了一把脸才说,“陶经武早已与北狄太子哈萨尔勾搭,一面对朝廷谎报军情,一面却叛归了哈萨尔……现在,哈萨尔已率兵南下,陶经武占了我大晏滦州、迁安、抚宁、昌黎、乐亭、临榆、卢龙一带的城镇。而陶经武把不肯投敌的将士,全数集合关押起来,放火……烧死……”
洪泰帝看着他,微微挑眉道,“打北狄,还得老十九啊。朕筹办让老十九与陈大牛分兵合击,杀北狄蛮子一个片甲不留,让他们龟缩回他们的老巢去,马蹄再也不敢南下。”
东方青玄抬开端来,面色稳定,悄悄击了一动手掌。
父女两个胶着在那边,谁也说不平谁。
夏初七眉头一蹙,“说话啊?如何了?”
“崔公公,告急军情,必须急奏陛下。”来人声音很焦心。
夏初七再次点头,“真的。”
洪泰帝“嗯”了一声,看他一眼,慢悠悠地又问,“现在与北狄这一战是非打不成了。依你看,朕派谁领兵北伐比较好?”
“卑职……该死!要求陛下……行凌迟……之刑……”
三月月朔的时候,才从庆州府传来捷报,让全部朝廷欢娱鼓励。
这也太诡异了……
“陛下!”跪鄙人面的人,是一个约摸五十来岁一身戎装的虬髯男人。他是大晏朝的蓟州总兵,平时驻扎在外,很少瞥见天子本人,现在被老天子一喝,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都有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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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的肚子好饿,要吃东西,本公主的小宝宝也饿了……”
“你敢!”
只能说,这是老练。
她正走到院门口,便闻声了一声锋利的通传。
……
“哟喂,你啥意义?没事儿体贴我阿姨?”
“陛下叮咛过……”崔英达有些踌躇。
那人脚步踉跄,想要下跪,可像是体力透支过分,还没有走到殿中,便“咚”地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干裂的嘴唇上,满是一个又一个口儿。
这个晏二鬼能从敌占区逃返来,并且将如此首要的动静传回京师,那得是多大的功绩?现在竟然因为姓了一个国姓,就把人宰了,如何说都有些牵强。可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中贵爵公卿们虽面面相觑,有些不成置信,但却没有人吭声。
洪泰帝老眼微阖,挥手让那些人把尸身都抬下去了,这才悄悄拿起案桌上的一只茶盏,喝了一口,微微一笑。
“等一下。”
他的话问得莫名其妙,把夏初七问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半睡半醒之前,背后俄然传来了熟谙的脚步声,她抿嘴一乐。
“你来讲,把事情颠末都奉告陛下。”
上前一步,她又坐在了床边儿,无法的看着她。
坐在床沿上,她伸手摸了摸赵梓月的脸,“梓月,这件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你现在身子虚,要少说话,等你好起来,我再渐渐地奉告你好吗?”
听着内里的对话,不等崔英达出去禀报,向来以国事为重的洪泰帝眉头一蹙,看了赵梓月一眼,说了一句“梓月,听父皇话”又叮咛夏初七劝说她,便大步出去了。
“爷,你能够稍稍耻辱一下吗?”
听到赵梓月问起贡妃,夏初七实在也有些猎奇。这些日子以来,她常常出入云月阁来为赵梓月诊病,却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位大晏朝的第一宠妃。听青藤说贡妃娘娘常常来看梓月公主,几近每日都来。可奇异的是,她来的时候,贡妃就不在,贡妃在的时候,她就不在,偶合得她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