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想到那些围观的人那么坏,他们这么说清楚就是要禁止陈四维卖诗给她。美姬又气愤又焦急,但是出身是她的硬伤,嘴长在人家鼻子底下,管得了别人说甚么吗?
“诗贵神韵,如此口语端的是味同嚼蜡不如净水。”
“垂白叟买诗,烟花女子也来买诗,真是屈辱斯文。”
陈四维就不明白了,这些围观的人是天生的嘴贱吗?这些人看他有一百两银子赚就纷繁跳出来禁止,话说的就仿佛卖诗给歌妓屈辱了祖宗一样。
陈四维一口把三柄扇子全都题完,那人拿着扇子上楼去了。茶馆里顿时人声鼎沸,这四首诗当即被人记录下来,纷繁争相传抄。
“倒是不错,还要看前面如何。”
“……”
美姬之以是一下子拿出一百两银子就是看出陈四维缺钱,再有骨气的人也得用饭,人穷天然志短。
陈四维无声一揖,还女人的礼还是少说话的好,固然他才十四岁,男女有别他还是懂的。
“就是,饿死也不能花脂粉钱,你若赚了她的钱,平生倒霉。”
不像大牛见到美姬就直了眼,口水差点流出来,还情不自禁的说:“蜜斯姐长的可真标致啊。”
是不是君子要看你本身是如何行事的,那里有跟‘烟花娘行’便不必讲君子的事理?
“……”
即使大宋秀士辈出,又有几个能与纳兰容若齐名?除却杨柳岸晨风残月的柳屯田,大抵就只要大江东去的苏东坡能与之一较高低了。
他到现在为止还光着脚,如何就没有一个君子站出来给他买一双袜子呢?这钱要赚与不要赚都是陈四维说了算,他并不感觉这钱不能赚,更不感觉他们有多君子。
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陈四维一首诗就要卖到百两纹银,让人妒忌的红了眼。那四首令人叹为观止的题扇诗,已然惹得人们妒火烧。
“……”
陈四维也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歌妓想要买他的诗作罢了,如何就引发了轩然大波?这事跟他们有一个铜板的干系吗?
“起句平一定不是高招。”美姬终究忍不住说话了:“我家洗砚池边树,起句也是平平,朵朵花开淡墨痕,倒是神来之笔。”
陈四维一气写下:“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