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手,要啥都有。
有一个输红眼的赌徒,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败。
“最后一遍,钱呢?”苏凉寒着脸问。
但看苏大强一家脑满肠肥的模样,如何能够没钱?
方才她已看过前面几间房,没有原主住的,只能是在后院。
除此以外,就是几套衣服鞋袜,洗得很洁净,料子不错。
如何才气让他们生不如死地活着?
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她把针线笸箩也放进承担里,重新捆好。
怪不得身材这么肥胖,她今早醒来就感受眼睛干涩。
斧头在空中转了两圈,擦着苏大强的鼻子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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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靖把院中树下的石头细细擦拭过,坐在上面,悄悄看戏。
别说,苏大强家院子里这棵老梨树,金灿灿的梨子压弯枝头,看着真喜人。
但现在,当她猜到大抵本相,还是寒彻心扉。
苏大倔强着头皮说,家里的钱都是他管,但他管不住苏大明好赌,一有钱就被他拿去输光,犯起浑来连他都打。家里本有十几亩地,比来也都拿去了偿赌债了。
这定是原主生前最后做好的绣品,被徐氏收起来,很快就要卖掉的。
翻开门走出来,内里很洁净,但空间逼仄,只一张陈旧的小床,薄弱的被褥,缺了腿的桌子上放着针线笸箩,内里有没用完的各色丝线。
昨日出嫁前,她或许天真地觉得,终究能离开苦海。
原主偶尔获得机遇向宁靖求救,恰好宁靖需求一桩婚事来达成某些目标。
“输得这么短长,你们吃的喝的从哪儿来?”苏凉冷哼。
“你绣活做得好,每个月都能赚上一笔。”徐氏颤着声音说,“我存了点私房钱,前几日也被大明偷去了……”
“在……在你屋里……”徐氏苦着脸说,“凉丫头,伯娘错了,伯娘今后……”
床上放着一个捆好的承担。
直接砍了,太便宜他们,得让他们跟原主一样,被折磨,被压榨,不断干活,不给饭吃,在绝望煎熬中痛苦死去。
那屏风虽不大,倒是难度极高的双面绣,看邃密程度,不晓得得没日没夜熬多少天赋气完成。
苏凉翻开,最上面是一张精美绝伦的刺绣梅花屏风,另有几张花腔分歧的刺绣绢帕。
苏凉置身此中,都能设想到,原主深夜裹着被子坐在桌边绣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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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宁靖就成了苏大强一家人眼中待宰的肥羊,同谋把苏凉这棵已没法满足他们需求的摇钱树连根拔了当钓饵,去钓个大鱼。
为了钱,把人杀了,连衣裳鞋袜都要卖光,真是做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