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苏凉黑着脸走出来,翻遍几个房间,愣是没找到一块儿银子!
但看苏大强一家脑满肠肥的模样,如何能够没钱?
跟屏风和绢帕放在一个承担里,徐氏定是筹算一起拿去卖掉换钱。
苏凉回身朝后院走去,并未理睬徐氏的“懊悔”。假得令人作呕。
“最后一遍,钱呢?”苏凉寒着脸问。
“我的衣裳呢?”苏凉冷声问。昨日傍晚才分开这里,宁靖给的十两聘礼已被苏大明输光,但不至于连身衣服都没给她留吧?
直接砍了,太便宜他们,得让他们跟原主一样,被折磨,被压榨,不断干活,不给饭吃,在绝望煎熬中痛苦死去。
八字胡的视野扫过地上,眉头拧住,最后定定看着苏凉,嘲笑道,“苏大明的妹子长得真不赖,定能卖上个好价儿!抓起来!”
别说,苏大强家院子里这棵老梨树,金灿灿的梨子压弯枝头,看着真喜人。
苏大富怒喝,“你晓得个屁?闭嘴!”
翻开门走出来,内里很洁净,但空间逼仄,只一张陈旧的小床,薄弱的被褥,缺了腿的桌子上放着针线笸箩,内里有没用完的各色丝线。
吃不饱,穿不暖,熬夜刺绣。少不得还得服侍那一家肥猪,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被唾骂,被殴打。
这就是苏凉当下的设法。
只要到手,要啥都有。
苏小明见大人都交代了,仿佛本身必须说点啥,就梗着脖子呼喊,“我家真没钱,大哥还欠了好些高利贷没还上!但我爷说了,再过两天,宁公子的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那屏风虽不大,倒是难度极高的双面绣,看邃密程度,不晓得得没日没夜熬多少天赋气完成。
“我的金饰全被大哥拿去卖了!”苏小蝶也开口。
床上放着一个捆好的承担。
为首中年男人,高瘦如竹竿,三角眼,八字胡,神采发青。
苏大倔强着头皮说,家里的钱都是他管,但他管不住苏大明好赌,一有钱就被他拿去输光,犯起浑来连他都打。家里本有十几亩地,比来也都拿去了偿赌债了。
苏凉没见宁靖,正觉奇特,昂首,就见他在院中大梨树上稳稳站着,将她带来的桌布绑在树枝上做成兜子,摘了梨往里放……
苏凉翻开,最上面是一张精美绝伦的刺绣梅花屏风,另有几张花腔分歧的刺绣绢帕。
苏凉脱掉劣质嫁衣,换上一件素净的裙子。本该称身的衣裙,却松了很多。
在枕头下发明一本泛黄的医书,拿起来,内里掉出一根用红色丝线编织的同心结,上面用淡蓝细线勾了一个字。
苏大强老脸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