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曲解了,连连摆手,“我们当然信你,但不能让你出钱!”
邢玉笙蹙眉,“齐峻去查他们的身份,可返来了?”
“那可太好了!”刘氏神采感激,“我们真是一点都不懂,抓错了药也看不出来!”
“我给邢世子开个方剂,辅以针灸,或能保住他的性命。”苏凉说。
“这是都城来的名医冯老大夫给柱子开的药方。”白鹏手中拿着一张纸,面露忧色。
邢玉笙点头,眸光暗淡,“祖母,我已没多少光阴可活,何必害人?”
有丫环送来温水给苏凉和宁靖净手,以后就摆饭了。
“姐姐!姐姐!”
……
话落,他的精气神仿佛耗尽了,闭目假寐。
侍从齐峻已把冯老大夫从宝安堂带返来,跟下人关在一处,取了他的银针来给苏凉。
单看药本身,是无毒的。
此种手腕,必有熟行高人指导。
嬷嬷劝道,“药凉了就不好了。”
又把尚未用过的药材都拿来给苏凉。
“先放着吧。”邢玉笙皱眉。
院中有一株古银杏,金灿灿的叶子煞是都雅。
……
邢玉笙较着命不久矣。
……
可惜,梅花未绽,白发人送黑发人。
到垂花门处,一个高瘦的嬷嬷迎上来见礼,引着苏凉和宁靖去见老夫人,邢玉笙被侍从推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马车动起来,邢玉笙用帕子捂着嘴,连声咳嗽。
“本非毒物,但对邢世子的身材而言,积少成多,无异于砒霜。”苏凉微叹。
“那女人是苏远舟的孙女?”邢老太君一愣。
苏凉感慨,“所谓的高门贵族,太可骇了。”
嬷嬷仿佛没闻声,催促道,“世子爷快趁热喝了药,免得老太君挂记。”
“好女人,你定是得了令祖真传,我家玉儿另有救吗?”邢老太君紧紧握住苏凉的手,眸中泪光闪动,尽是要求。
“老太君,客人到了。”门口侍立的丫环打了帘子。
邢老太君眼圈儿泛了红,“玉儿喜此处平静,不肯回家,祖母只是不忍见你孤傲孤单,想给你找个伴……本日一见,苏女人模样气质都不俗,我瞧着就喜好,可惜,偏巧错过了。”
邢玉笙神采一怔,深深地看了苏凉一眼,“是我痴顽了。”
邢玉笙神采不悦,“端去给宁夫人。”
邢玉笙叮咛他的亲信,当即去把冯老大夫叫返来,并将山庄统统下人聚到一处把守起来。
苏凉给邢玉笙施针后,他感受胸口的郁气散了些。
邢玉笙面上不显,心中却讶异。因苏凉一起对他非常冷酷,不知为何俄然体贴起他的病来。
秋明山庄里的下人练习有素,走路又轻又快。
邢玉笙面色乌青,想必已有思疑工具。
邢玉笙本就病重,这药再喝下去,确切活不过几日了。
“世子爷,那女人像是个练家子。”侍从提起苏凉从行驶中的马车上跳下去,稳稳落地。
两人喝茶的工夫,借口换衣的邢老太君见到了邢玉笙。
苏凉轻哼,“是你让我救他的。”
“白叔和婶子信得过我的话,我给柱子抓药归去。”苏凉看过这张药方后,对于给柱子医治更有掌控了。
邢老太君面色狠狠一沉,“有毒?”
把过脉后,苏凉拿到了都城来的冯老大夫给邢玉笙用的药方,另有先前他用了好久的方剂。
当时在茶馆,正要分开时,苏凉重视到了隔壁出来的男人,恰是邢玉笙的侍从。
苏凉开口,并未答复他的题目,“本日之事,多谢。”
邢玉笙解释,邢老太君原有个最心疼的外孙女,也是他的未婚妻,因病过世了。他那位表妹最擅女红,所绣之物与苏凉的非常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