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俄然起火了。
白鹤扯了扯嘴角,“后院的豆角茄子有很多能摘的了。”
【小妇人和酥茄子】
齐峻赶车分开,宁靖和苏凉进门,就见白鹤站在墙边,手中拿着笤帚,面有愠色。
……
“吵死了!”年青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话落回身,狠狠拧了一下低着头的小妇人,口中骂骂咧咧,“还不走?又想勾引阿谁姓白的?扫把星!不利鬼!”
刘蕙兰趁机摆脱,哭着跑了出去。
白鹤死死盯着小妇人纤瘦的背,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又猛地后退,把大门重重关上了!
这家后院养了猪和鸡,臭烘烘的。
刘蕙兰咳嗽着,伸直在地上,眼中只要一片绝望的死寂。
苏凉表示宁靖,他先请。
方才那老妪牛氏,论辈分,是苏大强的侄媳妇。
看白鹤的模样,苏凉直觉他对那小刘氏不普通。
牛氏的季子苏兴哲,是现在村里独一的读书人,下月插手院试,考中就是秀才了。
见到苏凉,老妪的脸僵了一瞬,又堆起笑来,“你在呢,那就好了!家里的事,何为要找外人?跟我说就行了。”
听到前面有声音,苏凉拿着一把豆角走过来,就见白鹤站在门口。
“就送到这里,你回吧。”苏凉说。
牛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大运啊,不怨你弟,都怪阿谁小贱人,是她不要脸皮勾引你弟弟,你有气,都冲她去!”
苏凉正要脱手,宁靖一掌打出去!
宁靖放动手中的笔,“你很合适为我做事。”
猪跑了。
门外是隔壁的老妪,身后还站着个肥胖蕉萃的年青女人。
但人言可畏,他即便故意,也只能远远看着,甚么都做不了。
宁靖拉了一下苏凉的袖子,指了指刘蕙兰的房间。
白鹤攥着笤帚的手青筋暴突,板着脸去搬青石板。
两人先到苏大强家,从内里把门插上,去了后院。
女人绝望呼救,同一屋檐下明显一大师子人,却都像是聋了哑了。
到后院,苏凉摘豆角,宁靖当真遴选熟了的茄子。
苏兴哲梗着脖子说了一句,“就是她蓄意勾引我!”
一墙之隔,就是苏兴哲家的后院。
……
宁靖跑了几步,纵身跃起,身姿轻巧地过了墙。
苏凉拿出随身带来的菜刀,堵截了绳索。
明显,他们都默许了苏兴哲的无耻行动,底子没把刘蕙兰当人看。
听到年青女人的声音,苏凉和宁靖冷静地靠近一个房间的后窗下。
“不能。”苏凉回绝。
霹雷隆,一声接一声。
白鹤一言不发,挡着不让进。
苏凉问起,白鹤说,隔壁也姓苏,跟苏大强是本家。
……
“别给脸不要脸!”
苏凉轻哼,“此次返来,记得结算一下酬谢。”
……
让寡嫂给他捏肩,不要脸。
老妪啐了一口,“跟谁奇怪似的!等下月我家哲儿中了秀才,你可别上赶着来凑趣!”
牛氏有三个儿子,宗子苏兴运,客岁急病死了,留下个小孀妇,就是方才被牛氏吵架的小刘氏。跟白鹤的嫂子刘氏是一个村嫁过来的。
白鹤深深感喟,“她娘家原是要接她归去,再找小我嫁了,但那老虔婆不放人,说刘蕙兰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刘家人想着苏兴哲如果考中当了官,今后能沾上光,就干脆不管刘蕙兰死活了。”
“这不是你兄弟下个月就要到县里测验了,比来读书没日没夜的,我来摘点菜,给他炖肉吃,补补身子!”老妪提及儿子,眉飞色舞。
隔壁传来吵架声,谛听,污言秽语难入耳。
说着老妪就要推开白鹤进门,一副跟苏凉是一家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