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高低还太早了,等会儿我们试登天梯,才会晓得谁是阿谁在水底下光着屁股的人。”
“哈哈,那禅师跟我一样,鄙人也不晓得如何就写出了几首惹人奖饰的歪诗来,我过后也曾去当真看了看,写了写,倒是再不出那样的诗句来,只能说文章本天成,我等不过妙手偶得之罢了。”
元学意听到“藏经阁”这三个字,眉头便微不成察地皱了一皱,大悲寺藏经阁,那但是绝技无数的地点,任何人只要学上此中一样,便足可闯荡江湖,苦学上十余年,便可成一流妙手。
“并且,武朝科举状元之衔,一定真就需求我在上京好学苦读才可获得,京中自发得才子的儒生如过江之鲫,但又有哪个是真的栋梁之材?就是前阵子风头正盛的阿谁余杭城来的燕泰康,也不过只是徒有浮名,我又何必当真对待这群土鸡瓦狗?圆质禅师不也轻松闯过了大悲寺铜人巷吗?相较而言,我倒是感觉圆质禅师更难对于。”
三人正说着,便公然见一个出尘的女子从门后款款行出。
他那双白如葱根的男儿手悄悄一弹,阿谁盛满茶水的茶杯便打着回旋,飞过桌角,直朝窗台飞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窗台与叉竿的交合处。
一主三客,将试登天梯,一验心性。
“这点,无思子你就孤陋寡闻了。这烟雨城虽是仙庭特设的,但城内的这座烟雨楼,倒是蕊珠宫的财产。十年前你没跟着师父师兄来烟雨城一睹盛况吗?”
“有理有理!”
元学意听了圆质和尚的话,倒是没被他激到,仍然是笑容满面,让人如沐东风。
“圆质禅师你知不晓得,你这题目,我一起走来,听了多少遍?”元学意浅笑着道。
“……”
元学意脸上的笑容更甚,有一种大仇得报之色。
圆质和尚摇了点头,他又不是青云宗那群喜好算命的羽士,如何会晓得多少遍?
“答案是,很多遍。”
圆质和尚听了他的话,确切一脸难堪,道:“元公子打机锋打得比我们佛门中人好多了,不如我将你举荐给我师父,由他为你削发剃度,助你早日寻得人间三昧,如何?”
“圆质禅师谦善了,单以禅师习得绝学‘拈花指’的悟性,便不知赛过了多少人,禅师如果去读书,胸中的浩然正气,必每日充盈胸膛,分散四方,庇护乡里。”
俄然,两人却又同时止住了说话,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的烟雨湖上。
仿佛白鹤掠翅,蜻蜓点水。
小舟之上,站着一名身着蓝色道袍的羽士,他背负一柄斜纹长剑,脚蹑一双八卦履,丰神俊朗,目若流星,眉如剑锋,与普浅显子分歧。
圆质和尚瞧着元学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提及他的事情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
元学意出身书香家世,自幼便烙下了儒门一道的烙印,纵使他此后真的看破尘凡出了家,也一定能打仗到真正的佛门正统。
只是,这能够吗?
“圆质禅师此行和我的目标是一样的吧,都是为金鳞试而来,试登天梯,早做筹办。”
喝罢,他才跳入烟雨楼中,在临窗的位置坐下,将手边的承担放在一边。
圆质和尚却又做起了东主,拎起了茶壶,拿过一个新的茶杯,倒上了茶香袅袅的浓茶。
圆质和尚道:“元公子不在上京稷放学宫好好读你的书,如何有闲情逸致游山玩水,跑到了这烟雨楼来?莫不是元公子觉得武朝科举状元之衔,已稳落公子袋中?”
“不晓得。”
青衣儒生姓元,名学意,出自诗礼之家,书香家世,自幼饱读诗书,是上京驰名的才子,是青楼满楼红袖招的公子哥,是稷放学宫一等一的好门生,更是来年春闱科举状元的最热点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