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劈面的人因为死力哑忍着疼痛而惨白的神采,慕容尽薄唇生出几分冷意,靠近她说道,“敢威胁朕?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阿谁本领?”
“来人,将李长歌带去千禧宫。”
爹,对不起,是我无能,无法应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是我无能,不能为李家平冤。
强压住声音里的哽咽,李长歌嘲笑回他,“既然皇上那么担忧你的心尖宠的安危,那么又何必让我去她宫里?我但是杀人无数,手染鲜血,指不定哪天你的容贵妃就就义在我手里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慕容尽瞥了一眼那被鲜血染红的双膝,俯身说道,“那朕的容妃可就交给你了,如果她出了甚么闪失,朕必然从你身上更加讨返来。”
“他们是为你交战疆场多年的将士,现在边陲的安宁,是他们用本身的鲜血换来的,八年前,胡人来犯,是我父帅带领李家军三千将士血染玉门关,五年前,黄河水患,又是我李家军驰驱数十个日夜分散河道,安设哀鸿,慕容尽,他们都是大燕的功臣,你如何忍心下的去手?”李长歌字字泣血,终是按捺不住声音里的哽咽,清眸染泪。
话音刚落,李长歌只觉到手腕一痛,一股大力几近将她的腕骨捏碎普通。
她不敢昂首,恐怕劈面的人瞥见本身满脸是泪的模样。
一字一句像是一根根钢钉将李长歌的心完整刺的支离破裂,本来就没有赤色的脸闻言更是惨白至极,她千万没想到,慕容尽竟让心狠手辣到用三千将士的性命来作为威胁她的筹马。
掌心已经沁出鲜血,李长歌还是死死握着双手,他就这么恨她?将她逼到现在这个境地还是不肯放过她,竟要她赌上一辈子来还所谓的“债”!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白玉瓷碗回声而碎。
“求皇上放过三千无辜的将士,罪臣李长歌愿此生深居宫内,为奴为婢,替李家,替李家所犯之罪,用平生赎之!”喉咙里的腥甜压也压不住,李长歌垂眸说道。
“慕容尽,你不成以!”李长歌顾不得身上伤口扯破的疼痛,翻身下床死死攥住他的袖口,力道大的指尖都泛着青白。
“朕没记错的话,此番你父亲回京,共带回三千亲兵,李宪投敌卖国的罪名,这些亲兵也脱不了干系,朕至今还没考虑好该如何措置这些人,你说是活埋祭天好?还是问罪当斩打的好?”
看着面前冷冽至极的男人,李长歌心底发凉,她被容芷嫣打的浑身是伤,换来的倒是这个男人的指责,曾经,慕容尽也是将她宠在心尖儿上的。
能够清楚的感遭到拉着本身袖口的那双手颤抖不已,慕容尽将面前人慌乱的情感尽收眼底,嘲笑道,“不成以?朕不过是按律法惩办罪人,有何不成?”
李长歌缓缓吐出一口气,屈膝跪地,锋利的碎瓷片刺破皮肤,几近刺入骨头里,顷刻间,乌黑的中衣变得殷红。
说完,慕容尽不再理睬地上早已泣不成声的人儿,回身大步分开。
第五章
挥开那攥着本身衣袖的双手,慕容尽把玩着方才那盛药的瓷碗,说道,“你既然想保住那三千人的性命,朕能够承诺你,不过朕有个前提,要你一辈子留在宫中,替你李家赎罪,至死方休!”
“朕要看到你的知错就改的忠心和忏悔!”慕容尽狭长的眸子打量着面前身形颤抖的人儿,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