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徒情深,那就一起去死吧。”树妖冷然一笑,先前断了广谋一臂的树枝一抬,竟是一下子变成了十丈长,一人环绕粗的大棒,向着广谋和普玄拍了下去。
唐三藏扭头看着孙舞空,竖起了个大拇指,“这脑洞更可骇。”
“不!不要!”一旁已经被熊小布扯开一半绳索的广谋吼怒一声,身上剩下的绳索一下子全被扯断了,直接扑向了普玄。
这个表面看着浑厚,脾气偶然暴躁,到处护着方丈的胖和尚,竟是凶手。
“差未几。”孙舞空当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唐三藏眼睛微眯,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
话音刚落,一根玄色的树枝蓦地伸长,好像一根玄色长枪,笔挺向着普玄的脑袋刺去。
“师父,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啊。”广谋抬起无缺的左手,向着本身的脸上打去,啪啪啪!一声比一声响,“师父你弹压这妖怪,我却在助纣为虐,徒儿该死!”断臂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柴火堆,极其刺目。
“抱愧,我也手抖了一下。”唐三藏看着那树妖的脸,嘴角动了动,忍着笑意。
孙舞空脸上也是有些不测,看着那张人脸,眉头微皱,不过手中庞大的金箍棒并没有停下的意义,一棒向着大槐树砸去。
惶恐的世人看着这一幕,脸上皆有不忍之色,倒是没人敢上前。
“手抖了一下。”孙舞空收回了金箍棒,伸手刮了一下本身的鼻子,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孙舞空看了唐三藏一眼,踌躇了一下,还是抬手一棒砸在了那玄色枝条上。
世人闻言,脸上尽是惊骇之色,内心既仇恨广谋为虎作伥,又是感激普玄曾建寺弹压这树妖。
“畸形的师徒恋?埋藏十二年的奥妙?”唐三藏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广谋,嘀咕了一句。
如何说呢,不是他自恋,从小到大,在这世上,他见过比他帅的人只要李思敏一个,而这树妖的脸,算半个,已经和他不相高低了。
孙舞空握紧了金箍棒,筹办再次脱手。
十二年,四十一个孩子,四十一个家庭因为他而堕入哀思当中,秋山镇和别的两个小镇因此民气惶惑。
就在这时,大槐树上一条玄色的枝条像鞭子般抽出,啪的一声抽在金箍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