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杏花*江南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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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苏轼正在徐州为官,一样是受朝中同僚架空。但他脾气疏朗,虽有难过,但仍然能苦中作乐。读这首诗,飘飘若仙,就像喝一盏烈酒,多少力道在心头,倒是飞花似梦,光阴无声。

江南烟雨又几重,这个春季,陈腐的杏花,仍然染红了水月微茫,又回身惨白了一地。仍然有多情的墨客吃茶喝酒,赏花吹箫,折一枝杏花,将那心头的悲欢冷暖,写着,念着,怨着,疼惜着,打量着,沉湎着。

陆游这首诗里,开句便有掩不住的忧愁意。春雨如诉。楼中超脱的老者,竟一夜未眠,贰心头的愁闷,想来比春雨更黏稠。凌晨,雨后初霁。深巷当中。传来叫卖杏花的声音,软糯的声音,仿佛能够装点承平。如他,在纸上写上几行草书,吃一口刚上市的新茶,待到帝皇召见,喊上一句万岁万岁千万岁。不如此,又能如何?他此时仍然还是一介布衣,兴叹不了风尘。盼只盼那腐败,早日到来,也好早日返回故乡。

杏花亦让人恋此人间,恋这江南。

附:

亦曾幼年飞扬,亦曾裘马清狂,时候如仓促的马蹄,来不及一皱眉一回顾,这悲欣交集的人生,倏忽就过了大半。实在,纵观陆游平生,莫过心头两大郁结:一悲久不见还我国土,二悲未与爱人一世相守。

褰衣步月踏花影,炯如流水涵青苹。

烈马西风塞北,杏花烟雨江南。这似是一种命定。看到杏花,总会一点也不转弯地想到江南,想到迷离的烟雨,想到那含混不明的花香与胶葛。

陆游的杏花天,与腐败相连,写得再清寂唯美,再云淡风轻,看在眼里,有前尘旧事垫底,也是彻骨哀伤的。如同一碗七滋八味茶,尝上一口,虽清冷,也苦涩。便不似苏轼的杏花那般宜醉不宜醒:

素衣莫刮风尘叹,犹及腐败可到家。

二十岁时,陆游和表妹唐琬结为伉俪,两人从小青梅竹马,豪情甚笃,婚后更是风月情浓,相敬如宾。但是好景不长,这段婚姻很快便花开荼蘼,转眼即歇。因为陆游的母亲与唐婉分歧,陆游迫于母命,只好与唐婉忍痛分离,然后各自婚嫁。十年后的一个春季,两人在沈园相见,万般心伤涌上心头,因而在粉墙之上题上字字泣血的《钗头凤》:东风恶,欢情薄,一抷愁绪,几年离索……春如旧,人空瘦,山盟虽在,锦书难托……唐婉遂后和之:世情薄,情面恶,欲笺苦衷,独语斜栏……人成各,今非昨,怕人扣问,咽泪装欢……句句痛断肝肠,闻之落泪。不久后,唐婉便含怨而死。此情可待成追思,只是当时已怅惘。今后,纵人间万事展转尽,陆游还是几十年难遣心伤,写下多首记念唐婉的凄美绝世的诗词。直到离世时的前一年,他还重游沈园,追思伊人,追思那段至死难忘的悲苦密意。

花底相逢少年。只是。在这首诗里,临安城的小楼上,听着深巷卖花声的陆游,已是几番聚散,韶华迟暮。那陌上的花钿。爱月的少年,早已如同轻飘飘的风尘,遁入了沉重又沉重的世味深处。

便想到那首元人作的《折桂令》:来寻陌上花钿,恰是那玉楼人醉杏花天,常言道惜花夙起,爱月夜眠,花底相逢少年……如许的曲子,如果亦人亦妖的老伶人挑了来唱,一声声,光滑如蛋清,依依呀呀里,满是惊心,像喊醒了懵懂的宿世。又偏生沧桑到骨子里去了,听着,想着,脸上定然满是热热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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