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脑海中残留的影象碎片来看,那陈方庆对这小娘很有情意,只是碍于其母权威,不敢冒昧,几次摸索都碰了钉子,只得埋没在心。
更何况……
“问起来也得委宛一点,万一本来的陈方庆晓得,我一问,不就露馅了?得悠着点……”
他正想着,门外忽起脚步声,一个清脆得有如黄鹂的声音传来——
陈错一愣。
他叹了口气,回想前尘,苦中作乐。
听着门外之人远去,陈错松了口气。
“喏。”
“君侯慎言!”翠菊却走过来道:“您忘了,周先生将去王府做客,岂能随便群情?君侯如果猎奇,等他来了,亲身问他便是。”
此女唤做翠菊,春秋不大,却已是府中的女使主管,是陈方庆母亲安排过来的,在府中很有威望,就是本来的陈方庆都不敢随便斥责,待之彬彬有礼。
女子又招来几人,叮咛一番,让他们端上饭菜,举手投足间落落风雅,看得陈错悄悄点头,想着难怪前身陈方庆对她有点意义。
叹了口气,陈错从身下拿起个巴掌大小的黑葫芦。
当时对方俄然将陈错叫去,一见面就塞了个葫芦过来,言说甚么神话、心灵、凝集共鸣之类的,成果都没说完,接到一个告诉,又仓猝拜别。
陈错穿过来一个月的时候,未出自家府邸,但也晓得了自家之显赫。
内心想着,他正要下筷,又有人来——
香味扑鼻,陈错也不再诘问,他看得出来,翠菊所知有限,得问那位老夫人才行,只是他顶替了原主,平常主子还能对付,却担忧在靠近人面前露馅,那老夫人是陈方庆之母,端的面见,轻易穿帮,必必要谨慎,不然也不消宅一个月了。
不得不说,南朝之人确喜豪华,不管是屋里的安排,还是这内里的雕梁画栋,放到后代,都能得个一等一的评价。凉飕飕的丝绸缎带披在身上,非常镇静,再加上民风比较开放,如他这般袒胸露腹,亦无人多言劝止。
谁曾想陈海却道:“君侯,此事干系到您兄长的福缘,不容有失,别吃了,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