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莫眼里,曼波是最美的蝼蚁人,最美的生物。他低下头快步走出盐壁房间,一步没停。
在泥浆天使里被人称作“苛吏”的莫莫本身都没想到,他那开辟得极度不平衡的大脑竟然产生了几分哀伤。
他一只手捏住不竭爬动挣扎的肉虫,另一只手揭开身上一个玻璃瓶的胶皮盖子。玻璃瓶内里有半瓶液体,盖子一翻开,就放出了些酸白的烟。莫莫把虫子渐渐浸入液体里,虫子满是肉的肥大身材一打仗到液体,便刹时化为一条细细的血丝。跟着肉虫没入酸液的上半身猖獗地甩动,那下身窜改成的血丝便也像跳舞一样滑动窜改。小乞丐在小女孩儿和母亲的尖叫声里,享用着这变态的斑斓!
曼波此次竟然笑得很高兴,她轻柔地抓住莫莫的手,再悄悄地把它从瓶子上移开:“你走吧,家不是栋屋子。”
“好吧,我给不了你一个家!”莫莫用长指甲点点酒瓶,“可这是瓶好酒,没甚么痛苦,闭上眼睛之前还会有几分钟的幻觉。飘飘欲仙,想瞥见甚么就有甚么,你会瞥见甚么?”
莫莫走向门口,他一边走一边说:“纯度最高的爱,曼波,纯度最高的爱!”
孩子们尖叫着散开,没人情愿碰那恶心的蠕虫。画格子的小女孩除了哭就是颤栗,任由虫子在她头发上挂着、爬动着,也不敢本身伸手去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