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峤前脚还没跨出亭子,就听到噗通一声,贰心道不好,定是有人落水了,他担忧柏弈的安危,赶快跑上前去,云眠也跟了出去,却见柏弈好端端地站着,明月在水里挣扎。
柏峤也才杀完鱼,手有些凉,便进亭子烤烤,见云眠也在,便好言软语陪笑道:“还在活力?刚才我是逗你玩的,待会儿我亲身给你烤鱼当作赔罪,你可否消气?”
柏弈罚了柏峤,便持续垂钓,静妃本来在亭里坐着,见柏峤去一边儿了,明月也拿了鱼竿蠢蠢欲动,她便坐不住了,端了一盏茶来,递于柏弈,道:“皇上,喝口茶暖暖身子。”
静妃在亭子里烤着火,烤鱼的味道也不错,正在舒畅地享用着,却见云眠端着茶盏返来了,便问:“你如何出去了,皇上呢?”
“你别不信,我当真是想和你闹着玩,”柏峤听出话里的酸味,觉得云眠吃味,内心更是奇痒难耐,受宠若惊,又是推心置要地告解一番,云眠给他示个好,他还管甚么明月,明日的,“我宁花一百份心机奉迎你,也断不花一份心机奉迎她。”
柏峤泄气地将手中的鱼竿一抛,闷闷不乐道:“臣弟愿赌伏输。”
“回娘娘,茶有些凉了,臣女重新泡茶,”云眠也未几说,只是闷头将茶壶拿到一边,慢腾腾地重新沏起茶来,言罢顿了顿弥补道:“有月姐姐在中间服侍着,娘娘无需担忧。”
“这有甚么难的,”柏峤欣然地接管了奖惩,他不但要把这条鱼杀了,还要亲身脱手烤熟,“且看臣弟的本领。”
柏峤没想到他喜好的云眠竟然支撑柏弈,内心便有些沉不住气了,比赛的兴头失了一半,没有之前那么信心满满。
在场的都是女眷,不会游水,再就是柏弈和柏峤了,柏弈是天子不会以身犯险,而柏峤也没有要下水的筹算,柏峤才想开口问那边的两个寺人是否会水,却不想被柏弈一把推了下去,“还愣着,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