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却还不放过他,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师叔,别吝啬啦!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你积福呢。”
阮依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项阳开药材店这事她也是现在才晓得。颜卿不知从那里传闻了,竟然去了他的药材店买药,看项阳那窘样,只怕那药丸,内里添了些假,不是完整的真材实料。
“哦,是海水珍珠?”在阮依依的影象里,所谓的深海珍珠比淡水珍珠贵很多。当时颜卿给她这两颗珍珠的时候,她还嫌弃这珍珠太小了些,或不是看着这珍珠晶莹剔透的,她会感觉这就是地摊货。
项阳一向碍于颜卿是师兄才不敢生机,现在被他一说,也只好认了。到底钱是身外物,本身这些年卖假药也没少赚,亏了这点药只不过是外相。
项阳刚喝到微醺时,就接到安乐坊管事的动静,等他赶去时,安乐坊已经被阮依依一扫而空,颜卿正坐在药铺里喝茶,而阮依依还在各自抽屉里翻看,想再搜些药渣药粉,好带归去持续布施。
雪人前面,闪出个小人,正眨巴着双机警的大眼睛。阮依依定睛一看,竟是白日刚提起的狗蛋。
项阳挠挠头,说:“我是国师,又不是厨师。不管如何说,除夕夜我下厨煮面,也算是一番情意。师兄,傻妞是长辈,我煮面算是给她包了红包,你是我师兄,你是不是该给我包红包啊!”
阮依依晓得他对他们两个另有些生分,笑道:“木根叔,你这么急来找我,有事吗?”
颜卿与项阳对视一眼,互换眼神后,项阳问:“你从哪来的动静?”
项阳愣住,他与他们有几面之缘。颜卿也有些吃惊,搂着阮依依今后退了两步,表示他们出去发言。
却不知,颜卿和阮依依正带着家仆们往安乐坊赶去,开了店门拿了药材,一半送到乞丐帮,另一半则交由乞丐帮卖力给别的贫苦人家。
颜卿身形一滞,昂首暖和笑笑,问:“阮阮别怕,我和项阳就在轿外陪着。”
大抵齐浓儿在佛牙山的时候,仗着是独一的女孩也没少耍蜜斯脾气。颜卿和项阳都已经身经百战,两人很默契的随口应着,也不计算她说的话有多刺耳,只等她本身骂完,顺了气,颜卿才放动手中的茶杯,体贴的问她“浓儿,到底为何事活力?”
阮依依点头,颜卿笑而不语,项阳这才重视到颜卿手上的红绳,笑道:“这东西师兄也戴?我每年都能收到一大筐,当渣滓扔都嫌累呢。”
阮依依早就又困又累,香瓜将暖炉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扶着她上床。阮依依是打盹虫碰到了枕头,一倒下就进入了梦境。
“走吧,再不归去,雪大了就难走了。”项阳说:“依依,你坐我的肩舆归去,我和师兄步行。”
这回,齐浓儿才温馨的坐了下来。她面有难色,抿了半天的茶水,就是不说。
齐浓儿憋屈的抱怨道:“除夕那晚罚了绡梅后,他就不太欢畅,但也没有说甚么。昨晚,悦熙殿传话过来,说是婧贵妃俄然抱恙,他就急冲冲赶去看,然后……”
颜卿未几话,只是将衣袖往下拉拉,将红绳挡住。阮依依被项阳调侃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齐浓儿在,不好发作,只好作罢。
阮依依可贵温馨的坐在中间,歪着头看着他们三师兄妹说话喝酒。
阮依依跟在他们身后,见柳翠不时的往项阳身边靠去,有几次差点挡了项阳的路,都被谨嬷嬷扯了返来。项阳不甚在乎,柳翠却是以红了脸,谨嬷嬷的神采很欠都雅,大抵是感觉柳翠如许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