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与颜卿又对视一眼,两人暗中互换定见,都对阮依依这四两拨千斤令王太医半推半就的与她拉近干系的手腕,非常赞成。
“明天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皇后都回了国公府,我也该回娘家了。”阮依依说道:“王太医收我做门徒的时候,但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我把他产业娘家看,别跟他客气。现在我也不消客气了,该回娘家看看去。”
王太医久在皇宫走动,天然很丢脸破名利二字。独留在王仕青在身边,当然是但愿他也能有所作为。人生不过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这些面子事,王太医又不是得道高僧,怕是也看得紧。
阮依依就是摆了然要欺负他,常常踩到他的把柄就收脚,好象一个奸刁的孩子,把人家方才结痂的伤口扯开一半,看到有血流出时,又重新将痂贴归去止血。
阮依依瞅了瞅颜卿脸上的五指印,吃吃笑道:“徒弟,你现在好象不便利出门哦。”
“他?他会听你的摆布?”
阮依依却又开端无事生非:“我只道徒弟的性子冷,见了谁都是如许凉薄,却没想到,徒弟与皇后娘娘竟也有一段情,呵呵,还真是可贵。”
阮依依方才那番话,正中王太医的下怀。他不疑阮依依的话,只道是她是稚童心性,天真浪漫。但若说没有是以动心机也是谎话。
“中间人?”颜卿和项阳异口同声的问她。
京都分内、外城,内城宅院府弟均归天子统统,但大多都被赏赐给皇亲贵族,或者论功行赏的分给外姓的大臣将军等人。王太医固然在太病院里职位高有资格,但毕竟只是个老郎中,以是没有资格住在内城购置家宅。
王太医矜持的咳嗽两声,正巧家仆奉茶,便号召他们喝茶,不再提王仕青进太病院的事。
“探听到了。”项阳抬高嗓音,说:“传闻,婧贵妃不是身材抱恙,是怀了龙种。”
“嗯?”
王太医正式收阮依依做“小女徒孙”,颜卿和项阳都明示表示会帮忙王仕青理入太病院,双喜临门,覆盖在王府家上空好几日的愁云惨雾顿时散去,摆了一桌丰厚的饭菜,正要好好庆贺,阮依依俄然神采一变,双手捂着肚子,蹙眉不语。
他到底只是个太医罢了,相对于那些文武百官得宠妃子来讲,他甚么都不算。没有人能替王太医说话,王仕青的事就搁置在那。
“没皮没脸的又说混账话。”颜卿还当真停下了脚步,如玉般的脸上闪过一丝受用的神采,固然嘴里说话不客气,但站在一旁的项阳听得差点打了颤抖,受不了这两师徒当众打情骂俏的话。
几次几次,王仕青终究忍无可忍,大声吼道:“谁是你哥哥!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到我家里猖獗!”
“不成能!”阮依依蹭的一下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大声叫道:“天子又没有宠幸她,她如何能够情有龙种。”
阮依依缩回脑袋,正色说道:“徒弟,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不能半途而废。”
“不要!”阮依依来到王太医面前,气呼呼的说:“我才不要他报歉,我要做王爷爷的徒孙!”
阮依依模糊闻声项阳干脆的交代着如何安慰和服侍齐浓儿,象只苍蝇似的嗡嗡响,正想把头探出被窝里抱怨两句,俄然听到颜卿说话:“探听到启事了吗?”
颜卿见阮依依到处针对王仕青,晓得她小孩子脾气又犯了,非要报了这仇才会解恨。
“嗷嗷嗷!谁叫他刚才推我!我想王爷爷,下着雪都跑来拜年,他竟然推我!”阮依依终究说了实话:“是他先欺负我!是他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