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阮依遵还是去朝凤殿存候,趁便逗小皇子玩时,吴洛宸下了早朝便来看齐浓儿。他们俩跟小皇子玩了一会,奶妈便将小皇子带进内宫里歇息,吴洛宸喝了口茶,不自发的叹了气。
“你啊!”吴洛宸点头,话里带着三分指责七分无法:“有空好好说说你师兄!顿时就除夕了,还整日整日的往那花柳之地跑。现在竟染了病,告病在家里待着!”
刚走出司服局,阮依依模糊瞅见朝凤殿柳翠的身影,再看,却空无一人。阮依依揉揉眼睛,思忖半晌,便带着香瓜徒步往归燕阁走去。
阮依依只好坐在暖榻上,东挑西捡的喝了几口。她向来胃浅,吃不了多少,中午那些还没消化,又喝了几口鸡汤,便饱得直打嗝。
年嬷嬷见状,谨慎翼翼的问道:“阮女人如有事,尽管交代,只如果我年嬷嬷能做到了,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为了阮女人的。”
齐浓儿正在午休,柳翠正在一旁守着,见她来,只是笑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阮依依见状点点头,熟门熟路的往小皇子地点的东侧殿走去。
“仙医说了,你的药该吃完了,这些是你前面几天的。”灵鹊落在枕头边,不依不饶的非要把颜卿的话传给阮依依听。
阮依依怔了怔,俄然哈哈大笑起来。
颜卿未领旨不能入内宫,阮依依与香瓜在寺人的带领下,刚跨入宫门,只见灵鹊不知从哪飞了过来,落在她肩上,用它的鸟头蹭着阮依依的颈脖。
“司服局啊,找年嬷嬷。”阮依依拎着衣裙就要往外走。香瓜从速叫来归燕阁里资格老些的宫女,叫她们带路,往司服局走去。
阮依依歪歪头,笑道:“走,去司服局。”
只见吴洛宸面色沉重,而齐浓儿也跟着惶恐:“皇上,你说得但是真的?朝廷竟然有大半官员都染上了这莫名的红疹病,个个都乞假没来上朝?”
“这位大娘,不知该如何称呼?”阮依依蹲在司服面前,问她。
目睹归燕阁就在面前,阮依依却一回身,往朝凤殿走去。
灵鹊见阮依依笑了,扑愣着翅膀要飞走。阮依依急了,伸手抓住它,问:“你去哪?”
很快,吴洛宸又持续低头批折子,阮依依见不能再磨墨了,只好站在中间端茶递水,拿折子放折子,实在没有事可做,就立在中间当木偶。
“阮女人好象还没有效膳……”吴洛宸如是说。阮依依悲伤的将近哭了,她明显两个时候前和他在朝凤殿用过午膳。但是,吴洛宸是天子,他说没有,莫非阮依依还跟他叫真说没有。
阮依依见她心不甘情不肯的,晓得这件还不敷以冷傲,俄然扭过甚问年嬷嬷:“假定再重新绣一件与这戏水鸳鸯差未几庞大花色的衣裳,不知要多长时候?”
两人一言我一句的,就把这事给定了。
“灵鹊,等一下!”阮依依一咕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从枕下拿出一根红绳,这是前两天她无聊跟香瓜学来编的,俄然听到灵鹊说要去回话,她便塞到它的嘴里,说道:“当是回礼,快去吧。”
左边绣得是繁华牡丹,中间是百鸟朝凤,右边则是戏水鸳鸯,每一件都绣得非常精美,并且绣面都丽堂皇,色采素净,灿烂夺目。
才走了几步,阮依依不放心的转头看着香瓜,自言自语说道:“你说,徒弟和师叔现在在打甚么鬼主张呢?”
听吴洛宸的意义,这红疹病感染力之强竟影响了朝廷的普通运转,万一影响了老百姓的普通糊口,那才叫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