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这才深深的发觉,本来在这里也有所谓的“天眼”。项阳曾经说过,在京都是没有**的,哪颗树甚么时候掉了几片叶子,吴洛宸在皇宫里都了如指掌。更何况另有很多故意人士,最爱察看汇集谍报,她阮依依也是风云人物,一举一动天然有人体贴。
所幸渺烟年纪稍长,下身穿的是缠枝花朵织锦缎裙,雍容华贵,端庄斑斓。而阮依依因为个子娇小,又长得是个孩童小脸,以是下身穿得是件芙蓉底色的百叠裙,上面满是香瓜亲身绣的茉莉花,一朵朵栩栩如生,好像在枝间竟相绽放。
“甚么经期……甚么症……”灵鹊乍一听到新奇词汇诧异的忘了挥动翅膀,身形在半空中一滞,直直的从房梁的高度摔到了地上。
“不知渺烟女人本日来,有何事。”颜卿见渺烟曲解了项阳,我见犹怜的,语气也驯良了很多。
“他们如何晓得我病了?”阮依依问得很含蓄,实在她那里是抱病,她不过是来葵水来得比人家惊天动地罢了。明天傍晚在王太医家里肚子痛,明天满天下的人就晓得她来了葵水,这脸,至心丢大了。
“为师困了,阮阮睡吧。”颜卿又是不咸不淡的八个字,说完,便悄悄的拍着她的背,缓缓睡去。
“至公子……阮mm,她……她如何样了?”渺烟被颜卿瞪得连话都说得倒霉索,她也不想啊!来国公府之前,她早就探听清楚,晓得项阳固然是府仆人,但最听颜卿的话。颜卿没有别的爱好,唯独把阮依依这个门徒看得最重。以是她才想出给阮依依送鸡汤的主张,如许他们便不会回绝让她入府。
很快,鸡汤热好,阮依依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她端起碗来就直接往嘴里倒,没防着上面鸡油厚重不易散热,刚碰到唇就烫得通红,哇的惨叫一声将鸡汤全都吐了出来。
“是香瓜教我的。她说,将两股红绳扭成麻花状,就象一对伉俪永结同心,永不分离。红绳纽扣编花状,名曰并蒂花。吊坠是同心结,意寓同心同命,同生共死。总之,这红绳就叫伉俪扣,传闻是专门送给情郎的呢。”阮依依象背书似的说完这段话,一双乌黑溜圆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颜卿,只等着看他的反应。
阮依依醒来时,已是晌午。颜卿不知去哪,守在门外的香瓜听到声响,端了热水出去服侍她起床。
“师叔是国师,宫里来人走动走动,再端庄不过。”
他将阮依依平放在竹床上,重新针炙。每一根针扎进穴道里时,便在外用艾草薰,节制温度和时候,令阮依依的血脉更加温热畅达,但又要制止因为血流过量而产生血崩。
“之前喝鸡汤,都是徒弟喂的,人家忘了徒弟喂之前都将汤吹凉了嘛……”阮依依瞅着跪了一地的家奴,和在不远处争论的渺烟,扬开端趴在颜卿耳边,小声说道:“徒弟,不怪渺烟姐姐啦。刚才是阮阮不对。渺烟姐姐明天来府里必然是有急事,徒弟不如让她说个清楚后再赶她也不迟。”
婧贵妃家根柢厚,送了一朵大灵芝和一盒冬虫夏草,也算是给足了阮依依面子。良妃和淑妃合股送了两盒血燕,贤妃和德妃不甘逞强,跟着送来两根人参,固然不是千年野生,但也代价不菲。剩下的嫔、婕妤、朱紫、美人不敷财大气粗,也都多牙缝里挤出些银两,买不起贵重补药便送来些小玩意。
“他们可不普通哦,满是后宫的。”
“四虎……”阮依依口齿不清的喊着颜卿,踮起脚伸手要环颜卿的颈,颜卿很天然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这时,已有人将花汁膏找来奉上,颜卿用食指挑了些许,悄悄的探入阮依依的嘴里,敷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