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听得实在有些胡涂,紧紧皱起了眉头,心道:“这些和尚当真是有些陈腐,愚笨不堪,若要说话,那便大风雅方的说,甚么‘心中明朗,却又千万不成明示’?哼,你不明示,莫非我此后还查不出来吗?”
柳长青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本来……本来……你……你已经……看出来了。”
真远方丈说道:“阿弥陀佛,少侠稍安勿躁。老衲另有一个题目想问问少侠:真空便是如此,你该当如何?”
心中想过以后,柳长青便出门而去,刚一翻开房门,俄然吓了一跳,本来门外一个和尚低头垂眼,一手捻着佛珠,一手伸开放在胸前,恰是真远方丈。
公然过未几时,柳长青便展开了眼睛,醒来发明本身浑身大汗淋漓,睁眼便溶解了大半,渐渐运了内功,终究安定下来。
走在路上,一向想着这话,不由皱起眉头,说道:“真远方丈到处要我替天下百姓着想,那是甚么意义?怕我带领赤魔堂,一举攻打天下吗?怕我和梁照鏖战,害苦了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吗?我天然不会去害他们,但我的父母也是个老百姓,为甚么就恰好不能善终?”
真远方丈淡淡说道:“不然,佛法泛博无边,渡人间统统苦厄。【零↑九△小↓說△網】我知如此,是以用心教养,收为我师弟,哪知十几年来了,真空还是尘缘不净,六根不清,唉,那边是岸啊!”
真远听完他发问,嘴角又有些浅笑,却不作答,柳长青悄悄思考了一会儿,俄然之间,拍腿说道:“我明白啦!这米大为是想要这少林寺的方丈之位!他想要当上少林寺的方丈,申明大噪,然后在以少林寺的名头,扩大权势,此后……此后……想要……”
柳长青道:“他是米大为,是不是?当初我师父金大、师娘孙雪娘和东蒙派掌门人霍知命约战山下,这米大为说是来帮手,却设想谗谄来我的父母,我父母只是平常百姓,却因此人之故,枉死火场当中,若非我哭泣之声,只怕我本身也早被烧死,方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害人一命呢?”
真远方丈又是“阿弥陀佛”一声,说道:“柳施主,你现在为一堂之主,来我少林拜见,老衲本该出门远迎的,还望赎罪。”
柳长青说道:“戋戋一个县衙……啊!”
柳长青一愣,不料真远方丈竟然会如此发问,很有些迷惑不解,俄然之间,心中想到:“真远方丈慈悲为怀,不肯让我杀死真空,但是我又岂能不杀?但我本身可不能明说了我的此种设法。”是以说道:“统统自有天意。”
柳长青点头道:“其心可诛,此人如此可爱,方丈……你……你……为何还要将他留在寺中?现在再去教养,那也已经晚了。”
想着这些事情,柳长青问道:“那是为何?”
柳长青固然有些不能一时了解,但听他说话,便又有说不出的平和,真想就这么一向听下去,也装模作样道:“师兄所言有理。”心中却道:“本来真空不好好念佛,老想着出去贪玩,这真远方丈早就晓得了。【零↑九△小↓說△網】”
柳长青不解,打断道:“甚么遗憾?还请前辈明示。”
真远昂首看他一眼,这一眼只看得柳长青浑身高低都是不安闲的,很久才听到真弘远师说道:“有礼,借一步说话。”两人又回到了屋中。
真远手中快速捻动着佛珠,心中仿佛有些难过,终究说道:“我虽心中明朗,此事却又千万不成明示,我为天下百姓着想,少侠以一己之力,现在可撼巍巍高山,此事是妥,却又只怕少侠不忍。唉……我虽难堪,却抵不住少侠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