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娘道:“青儿,你起来。”柳长青起家,孙雪娘道:“男人汉大丈夫,有错就认,也不失为一条豪杰。”
柳长青又去看向赵妃,只见她刚巧转头看他比剑,二人目光对接,赵妃却不屑的横他一眼,又扭过甚去。
金大不为所动,道:“现在你已是逃犯,我不抓你送官,已是对你恩德深重,不必多言,拿剑吧!”
金大吃了一惊,心道:“青儿如何武功进步如此之大,如有神助普通?”哪知柳长青一双眼睛老是看向赵妃,本门剑法上的招数常日里拆的谙练了,那是得心应手之事。金大倒是猝不及防,几乎手忙脚乱。
二人拆了数十招,都是本门剑法,柳长青两个月来苦练步法,脚步较之昔日已然迅捷很多,那《游龙步法》乃是天下步法精要,因他克日被肖天华催的急,日思夜想之故,不自发中便使了出来,本门剑法又是本身数年来练得熟了,内心只想赵妃现在对他已是恩断义绝,内心思路万千,浑不消心,哪料偶然间已将二者融为一体,剑法俄然变得精美非常。
眼看柳长青剑尖便要刺向金大左眼,金大却呆在原地,世人快呼出声来了。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金大俄然将长剑抛落在地,仓猝向后哈腰,柳长青手中长剑从他脸庞擦边而过,蓦地间金大双手抓住柳长青右手手腕,借着柳长青跃下势头,向前带去,俄然间又向后扭去。
这“遮云蔽日”一招,是金门派极其狠辣的一招,师父也是按照那《天玄武谱》贯穿得来,乃被逼入绝境之时,只当火线是绝壁峭壁,背水一战,纵身跃起,左臂大开大阖,右手持剑摆布横扫,实则不顾本身下盘。但柳长青学得《游龙步法》,此时心乱如麻,烦躁不安,竟然使了出来,此中更是增加了《游龙步法》精要,先是左腿虚攻对方****,趁他遁藏之时,蓦地收腿,拔身而跃,双腿伸直,左臂竟然直抓向对方头颅,这一招还是虚招,跟着持剑自上而下,直攻对方左眼。
金大俄然踏上前去,左脚踩在他背上,声音宏亮,如同天雷滚滚而来,大声喝道:“孽徒!那《天玄武谱》在那里?”
金大一脚将他踢向庭前柱子,喝道:“好!本日我便将你当场正法!”
赵妃心灰意冷,想到:“本来那日青哥留字条说带我共闯天下,是得了师父的《天玄武谱》……他要……要自主流派。”
孙雪娘仓猝挡上前去,问道:“夫君,你如何如许说?”金大哀思万分,还是一字一句向柳长青大声喝道:“无耻贼子!我问你!你偷了武谱,藏在那边?”赵柔道:“师父,二……二师兄在牢中,不会偷了你的武谱。”
金大说:“你……你还叫他师哥!若不是学了这武谱,他如何便会使这擒拿工夫!武谱是这贼子进牢前偷的,有甚么会不会的!”赵柔道:“这……这是擒拿?不是剑法?……这多数是……胡蒙乱闯……”
这一去一来的工夫,不过眨眼之间,倒是瞬息万变,世人不由得看的呆了。
柳长青痛苦万分,心道:“连她也当我是个淫贼。”苦情袭来,仿佛有无尽的仇恨想要迸发,一招“遮云蔽日”向师父攻去。
金大又道:“你让我问梁照,那就是衙门说的都是错的了?我们问的逼真,岂能冤枉你?”
世人都是大惊,钱顺问殷苗苗道:“二师兄如何武功停顿如此敏捷?”世民气中都是普通的疑问,殷苗苗也是迷惑,道:“我不晓得,但从剑法上看,这确切是本门剑招,我也看不懂为何萧洒超脱很多。”
本来金门派规,如果徒儿犯戒,轻则棍刑体罚,重责逐出师门,如果要逐出师门,徒儿须和师父比试一场武功,此意倒不是争斗强弱,乃是证明师徒交谊本日一刀两断,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今后相见,如果敌对,那也不须念及昔日交谊。金门派立派数年,只这几名弟子,那是因为师父金大更重视小我品德之故,如果武功弱,尚可挽救,但如果德行差劲,那是宁死不收的,是以金大收徒,除柳长青外,向来都是先行长时候考查品德。此时要将柳长青逐出师门,那真是金门派首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