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弘远师俄然双目炯炯有神,说道:“本寺当中,章字辈一共六人,别离是章清、章信、章宁、章生、章善与老衲章远,并未曾传闻甚么章德。”
气候一天寒似一天,这日午后,想出去买几身衣服来,柳长青身上穿的,还是那日从祖吴德庄上拿的。刚出堆栈门,见有一名老者在门口拉二胡,腔调轻微悠长,倒也非常好听,柳长青拿出几文钱,给了老者,老者向他点头一笑。
他二人齐声说道:“不打赌,那活着另有甚么意义?”柳长青哈哈一笑,道:“恰是。”二人非常欢畅,问道:“你也爱打赌吗?”
老者又道:“大凡夺目之人,都知顺天而行,这江陵首富章庸仁却反其道而行之。我原觉得他平生经商,脑筋较之凡人应更加夺目,哪知是人如其名,实乃庸人尔。”
柳长青大惊问道:“我该当如何?”
柳长青心道:“不知我师父和回雁山庄沈庄主会不会来插手?我师父那柄清泉宝剑,不知比这四柄宝剑又如何?”
杜总书道:“你这话又不对了,莫非天下穿女装的人,走路都要扭屁股?我奶奶穿女装,走路就向来就不扭屁股。”舒总杜道:“你奶奶就算现在不扭屁股,年青的时候走路,多数是要扭屁股的。”
柳长青问道:“何为未济?”
柳长青大笑一声,坐上快马,寻了一处堆栈,安息下了,养足精力,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回籍。
一曲奏罢,老者道:“不知贤侄听完何感?”柳长青道:“只是调子悲怆了些。”
老者道:“我与三月前,便到此地,我在章府近处,弹奏二胡,那日,可巧章庸仁从家中出来,见到我后,对小妾说道:‘此人拉二胡真不错。’我所吹奏的,是一曲《激流水》,当真是对牛操琴了。天下之人,都知这‘激流勇退’之意,只是能做到的,当真是少之又少了。厥后我数次吹奏此曲,那章庸仁视而不见,不,那叫做闻而不听了。”
老者打断道:“那也不年青了,以往之事,那也不必提了。有报酬非作歹,我见到了,便脱手惩办,那是学武之人应做之事。”
舒总杜道:“黄庸仁的生日可不太好,恰好赶上过年,不过这瞧此人来的却当真很多,大师为了一睹宝剑真容,当真是在所不吝了。柳兄弟如果晚来几天,只怕就找不下落脚之地了。”
杜总书道:“柳兄弟,我二人方才看到一只小狗,捉了上来,打赌是公还是母,你来评评理。”
此时方觉江湖险恶,步步波折,但总算找到本源,内心却说不出的利落,心道:“我只须再去扬州拜访回雁山庄沈师伯,问道他是否定识肖天华就行,他们如此奸恶,说不定‘肖天华’这名字,就是本身编出来的。”
舒总杜道:“柳兄弟问的是我,你干吗接话?柳兄弟,这黄庸仁经商一辈子,开了很多茶社、堆栈、当铺、药店、赌场,赚的钱天然就多了,但你如果觉得他只是个贩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本身说道,这辈子最喜好的事情,那就是交友豪杰豪杰。”
杜总书接话道:“恰是,这黄庸仁家财万贯,当真数也数不清,传闻家中仆人,便有三百人。我们现在住的安平堆栈,那也是他的。”
老者道:“我能看破此节,你能看破此节,这便是旁观者清了。”
杜总书道:“柳兄弟这可无知了,你不来插手冰雪水寒大会,又何必提早一月来到江陵?”
柳长青吃了一惊,道:“这宝剑名字,我是听我师父说过的。如何一起得来,那当真难的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