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狱卒又来送饭,不过是萝卜豆腐青菜之类,他勉强吃一点,便难以下咽。隔壁那人道:“你如吃不完,就拿给我吃。”柳长青伸手把盘子递畴昔,那人来的近了,柳长青才勉强看到一点他的模样,但见长发披肩,脏兮兮不知多久没洗过了,脸部深埋在头发里,约莫五十多岁年纪,他伸手接住,柳长青见他双手粗糙如老树普通,纹理间藏满了灰尘,也不感激,就吃了起来。
当夜相安无事,柳长青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向到听闻远处模糊鸡鸣,才昏昏沉甜睡去。方才睡去半个时候,马上转醒。黑暗中不知时候,心想:“此处是扬州府地牢,师父师娘如果无事,迟早会来救我。”想到此节,表情稍复。
柳长青心道:”这位前辈不知经历了甚么事情,导致现在如此落魄。”那人又道:“你不是盗窃财物,倒是为何被抓出去?”柳长青黯然道:“我找我师门中人,半路上无缘无端便着了道。”那人道:“哦?”
柳长青道:“不是铁扇?那是甚么?”那人道:“这是判官笔,那铁扇使得便是仿照判官笔的,他成心埋没了。”柳长青道:“当真?我可一点也瞧不出来。”那人道:“你闯荡江湖,迟早会熟谙十八般兵器。”柳长青再也无疑,兴冲冲道:“前辈能够指导我一二工夫?”那人沉吟很久,道:“工夫如果用来杀人,学它何用?”柳长青道:“只杀好人,不杀好人,那便是物尽其用了。”那人哈哈大笑,道:“好人?好人?这岂是你能看出来的?”柳长青不知他所指何意,说道:“像那狼啸派一众围堵我,这是先受人欺,有些工夫,能打的他们落荒而逃,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