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你学我工夫,你师父能够情愿?”柳长青一愣,道:“我师门并无此端方,不然我也不能学你心法。”那人嗯了一声,仿佛在思考甚么事情。
当夜相安无事,柳长青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向到听闻远处模糊鸡鸣,才昏昏沉甜睡去。方才睡去半个时候,马上转醒。黑暗中不知时候,心想:“此处是扬州府地牢,师父师娘如果无事,迟早会来救我。”想到此节,表情稍复。
柳长青喜道:“好,你重新开端念吧。”那人重新渐渐念一遍,柳长青跟着做一遍,有些并未能完整到位,但一个时候过后,站起家来,只觉浑身暖洋洋的极是舒畅。对这位前辈高人更是五体投地。道:“多谢前辈见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那人却道:“此口诀是强身健体之道,你每日迟早各习一次,半年后可小有成绩。”柳长青道:“是!”那人道:“你使的是甚么兵器?”柳长青道:“鄙人使长剑。”那人“唔”了一声,道:“为何不使短剑?若用长剑,干甚么不消枪、用棍?”柳长青道:“鄙人的师父使得便是长剑。”那人道:“你使给我……”说了半句便不说下去。柳长青心道:“前辈想让我练剑给他看,俄然又想起来其间无剑。”又问道:“前辈贵姓大名?”那人慢慢道:“我早已没了姓名。”
“精气化真元,万转归丹田;双齿并排坐,荡气充当督。气往胸中飞,引转压入腹;悠悠转意房,气血如无物……”柳长青打坐被他打搅一番,感觉腻烦,说道:“你这是内功口诀吗?哪有这般的暴躁口诀?”那人嘿嘿一笑,道:“你金门派的口诀是口诀,别派的口诀便不是了?好笑啊好笑。”柳长青道:“我用本派口诀已经十年,谙练惯了,不须用你的。”那人道:“嗯……十年了。”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师父十年就教出你这么个废料。”柳长青知他无礼,也不与辩论,转头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