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早想探听此事,听到章德大师名字,仓猝问道:“肖前辈,我正要问你此事,慈平寺是在江陵吗?为何我前去探听,寺中人却说:‘本派从没有一个叫章德的人’?”
进了牢门,柳长青叫一声:“肖前辈!”肖天华仿佛翻了个身子,柳长青又叫一声,肖天华哼了一声,道:“我不见鼠辈之流,快快滚出去了。”
肖天华哈哈一笑,反响震耳,道:“无知小辈,无知小辈。”
肖天华打完一掌,便即罢手,怒道:“我教你的心法,为甚么不练?我教你的步法,为甚么不学?”
柳长青道:“这前辈当真是个武痴。”
肖天华道:“你进过几月地牢,在此呆着,可觉人生有甚么兴趣吗?”柳长青道:“也没甚么兴趣不兴趣,被人谗谄,仇苦浑身,表情悲忿。”
赵柔道:“名满天下不错,不错是臭名满天下,法无道武功得他父亲真传,武功自是极高,但派中人行事诡异,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江湖之上闻声变色。”
肖天华隔了一会儿,才道:“嗯,你不忘媒介,我非常欣喜,如何耿牢头他们听你的话?”
肖天华道:“《天玄武谱》?我们的游龙步法练习腿脚,《天玄武谱》练习手臂,不但听过,我也曾见过有人使的。”
赵柔道:“我师父武功可不低啊,老先生没见过,可不要胡说。”
一名狱卒听柳长青的声音有点熟谙,迷惑的看着面前的竖眉粗汉,又不敢多问。耿牢头道:“你们本身谨慎。”柳长青点点头。
肖天华一听,浑身一震,道:“如何会没有?章德大师是得道高僧,普爱公众,江陵城中大家晓得。章德大师是回雁山庄沈方剑的叔父,你去一问便知。”
柳长青道:“法无门?不是法无道?”柳长青刚说出口,又道:“哦,现在是他儿子执掌堂主,近几年听法无道名字多了,健忘了法无门是他父亲。”
赵柔道:“那也不是,师父说,行走江湖,很多时候树敌决斗,可不至于一上来就取人道命,但若习了武谱,擒特长法根深蒂固,仇敌攻来,不料使出,那便可杀伤仇敌,若非大仇大怨,怎能下此毒手?”
肖天华接着道:“实在不是我本身想练功,是我的心想让我练功,我每日里,不自发的就往武功上去想,你在狱中时候尚短,不能明白我的表情。那当真是节制不住,我越是不去想,越是想的多。我曾以手代脚,强行练习,但终归作罢,因此厥后静思数年,另辟门路,按照游魂步法,增加些须窜改,创游龙步法,我本身却从未使过,也不会使。”
柳长青一听之下,感觉非常有理,与平常听到师父说的截然分歧,大有柳暗花明之意,心中竟跟着噗通噗通跳动,“人要使工夫,不要工夫令人”,不然世人练功,遵循各派秘笈,却不自悟,那使出来的工夫便是千篇一概了,有的野生夫高些,有的野生夫低些,世人皆知与各自天赋有关,却没人说跟设法有关的。但要说师父金大武功不高,柳长青可全然不敢苟同,一时之间,喜忧参半。
柳长青心道:“本来他教我工夫,是拿我练习罢了。”
柳长青道:“恰是,我来瞧瞧前辈。”
柳长青也吃了一惊,但想他本来说过本身练武正在痴迷当中,才误杀爱妻,哪知他才练一小半,双腿断掉,才练习步法,那可不是天方夜谭吗?这不如同手断者练习羊毫,耳聋者听声辩器吗?问道:“前辈断腿以后,如何习得步法?”
二人都点点头,感觉大有事理。柳长青更是崇拜万分。
肖天华嘿嘿一笑,道:“你若至心喜好练武,毫不至于数月不练,你如何有空用饭,有空睡觉?既然睡觉,为何不遵循我教你法门,练习腿力?”柳长青沉默,肖天华转念又道:“唉,如许也好,似我这般练武痴迷的,却担搁糊口之事,那才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