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中郎盯着柳长青,道:“柳贤侄,我有一事要求,不知当讲不当讲?”柳长青与他朝夕相处三月,早已有靠近豪情,问道:“甚么事情,你尽管讲啊!”
柳长青替丁中郎易容,实在费了很大工夫,将猪皮削做人脸铺在上面,此后也不怕雨水粘上。丁中郎一照镜子,本身成了一个年青少年,索凌道:“二师父,你这脸变了,手却抵不住变老。”丁中郎道:“不碍事,我化作乡间农夫,干活多了,没一个手掌不粗糙的。”
三人合力清算出来两间空屋子,柴房虽不潮湿,但却难见太阳,索凌长年糊口在山上,不感觉有甚么不当之处。柳长青初度在山上住,有些镇静,看着四周很多树木丛林,花香鸟语,表情大好,但蚊虫倒是极多,他一个男人汉,不怕老豺狼子,却惊骇蚊虫,索凌好一会儿笑话他。
丁中郎道:“唉,赤魔堂事情庞大浩繁,我这一走数月,他们必然是不情不肯,柳贤侄,你易容术甚是高超,将我扮作另一幅模样,我带了母亲,远走高飞,今后我们再无相见之日。”柳长青点头道:“这也没甚么难为情的,只是这易容术该你面庞轻易,莫非你此后就不再摘下?”
第二日一早大起,丁中郎道:“我们就在中间盖房,腾出一片空位,那就是了。”本来他已备好处所,不幸柳长青清泉宝剑,现在只做砍木砍柴之用。
老妇人颤抖着双手,丁中郎仓猝上前扶住,又问道:“母亲,你……你眼睛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