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道:“贤弟,江湖厮杀,那不算得甚么,最可骇的就是民气。我知杨有元固然恼我,却不会不瞧我情面,他怕丢了面子,不提我弟弟的事情,但我走后,他自会派人照顾我弟弟,我不担忧。对我弟弟说替他报仇,哼,我弟弟的一条腿,便抵得上十条性命,我连杀这骚娘们家中一十九条性命,算起来,那还便宜了她一条性命,迟早这骚娘们要赔偿出来!”
杨真道:“贤弟不必讶异,当时这位高人看这少年到来,非常诧异,上前扣问,少年说道:‘老父抱病,需用崖上药草,是以上来采摘。’这位高人上前一看,饶是他武功高强,站在绝壁之侧,也不免心生害怕,此山高千丈,三面都是绝壁,向下看去,深不见底,如果凡人,决不成攀登。不免脱口问少年道:‘你是人是鬼?’少年搔搔脑袋,道:‘先生这话可就奇特了,我清楚是小我。’这位高人一向问这少年如何爬上来的,少年只说是从绝壁采药上来的。这位高人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定是先前就藏在这里,看我上来,藏在一边,然后过来的是不是?’”
柳长青感喟道:“那你还杀他们百口吗?”杨真道:“杀不杀,全凭我一己之意。”
杨真只喝酒,一口饭菜也没吃,不一会儿就喝下半缸,兴冲冲道:“贤弟,当日与你联手,共斗九荒门和东蒙派的狗崽子们,实在痛快!老哥我可好久没有大开杀戒过了。”柳长青一笑,道:“杨大哥,你怎的还在临沂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