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将本身脸上面皮揭去,道:“易先生走不见,多数明日就会有人寻觅,我自当改头换面,近了他身边,非论他此后再有甚么诡计狡计,我自当坏他大计!”杨真道:“兄弟此去,万望谨慎谨慎。”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满身洁白无瑕,通体发亮,乃是一块奇珍玉佩,说道:“这是我贴身玉佩,驱鬼辟邪,本日你我结义在此,有此物为证。”
杨真点头道:“你本身收着罢!”柳长青将清泉宝剑往手中一放,递给杨真,道:“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宝剑,锋利非常,我赠与你,愿你我不忘本日结义之情!”杨真顺手接过,道:“多谢贤弟。你此后用甚么?”柳长青道:“我若带这柄剑畴昔,那就令人起疑了,这易先生较着不会工夫。宝剑在身,多有不便。本日你我结义,乃是上天必定。”
最后柳长青盯着易先生,好久问道:“赵妃……一向跟在梁照身边么?”
柳长青又道:“我说甚么,你就说甚么。”顿了一顿,道:“哼!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我乃金门派座下二弟子柳长青!你们有种就杀了我!”
杨真皱眉道:“费事事儿真多!”一掌拍出,四名女子惶恐失措,柳长青叫道:“大哥!且慢!”杨真收起杀招,掌风将四人包裹,推动房中,顺势关上房门。
杨真哈哈一笑,俄然有人拍门,此时天仍未亮。杨真翻开房门,见四个仙颜女子站立在外,恰是那四名蒙面女子。柳长青不由暗自皱眉。
那女子道:“我们是水谷派座下弟子,我们四人是‘金枝玉叶’四姐妹,我是大师姐,名叫金心,这是二师妹枝心、三师妹玉心、小师妹叶心。”杨真道:“你们师父只收了你们四名弟子么?”金心道:“是,我师父音心人只收了我们四人。不过另有入门的,都是第三代弟子了。”杨真道:“很好,很好。你师父将你们都派出来,只为争夺断刀么?”
易先生到了现在,那里敢再不听话,强忍着道:“哼!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我乃金门派座下二弟子柳长青!你们有种就杀了我!”
枝心哭哭啼啼道:“我……我……师父……只说让我们来找断刀下落,如果找不到,那就不必归去了。她说……她说……这断刀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不一刻易先生醒来,先是看到杨真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吓的仓猝缩手,道:“你……你……你又想干甚么?”杨真为了套清楚梁照来源,实在让易先生吃了很多苦头,现在易先生看到杨真,天然是惊骇万分。
柳长青道:“我不是玩弄人,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梁照当时那般对我,时到本日,幸亏我还留了一条命在,天然是以牙还牙。”杨真道:“那你细心瞧瞧此人面孔,瞧过以后再来易容,让大哥看看像不像。”柳长青点点头,道:“不慌。”打过一盆凉水来,一头浇在易先生头上。
易先生听到这句话,如同被闷棍击了脑袋,很久做不得声。这恰是柳长青从侍卫张重三口中探得,一句一字,恰是那日易先生易容成柳长青说的话。易先生先时听到柳长青的话,就感觉有些熟谙,此时听到这句话,再无思疑,晓得面前之人恰是当日他谗谄的柳长青,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我……是受人……受人逼迫……”
易先生惶恐道:“柳……豪杰!我是受人之命,不得不听啊!”柳长青道:“很好,我问你,你脸上的淤青如何能易容没了,像没事一样?”易先生道:“这个轻易,将蜡、灰土、和油脂、树脂调和,加一些肉色颜料,那就是了,抹在石膏上,保管别人瞧不出来。”柳长青点头道:“这我倒没想到,如何调配?”易先生又将调配之法教给柳长青,交代道:“如果气候酷热,怕石膏面具变形,就加些井水,掺些土豆泥出来,那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