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婉凝外婆眼里的疑惧之色，霍仲祺立时就悔怨本日穿了戎服来，白叟家十有八九觉得他是替四哥来找婉凝归去的，解释不清楚了，只好等先见了顾婉凝再说：“我是顾蜜斯的朋友，有些事情要奉告她，不晓得她甚么时候返来？”
霍仲祺没成心识到他并不是第一个来跟欧阳怡探听顾婉凝的人；另一小我固然也是陆军部的，但欧阳怡的态度却好了很多。
他查过她，她在海内没甚么亲戚朋友，他熟谙她这么久，即便是湄东的顾家，也从没听她提及，更不见有甚么联络。她能去哪儿呢？
霍仲祺一心想着顾婉凝的去处，却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只是焦灼诘问：“你知不知她到哪儿去了？是躲起来了，还是真的不在江宁了？”
欧阳怡一怔，卫朔已接着说道，“我晓得欧阳蜜斯和顾蜜斯熟悉，如果今后顾蜜斯碰到甚么费事，还请欧阳蜜斯奉告我。”他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放在茶几上，“蜜斯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霍仲祺一听她话中端倪，忙道：“她真走了？”
霍仲祺印象里欧阳怡一贯都温婉娴雅，不想她本日竟如许生硬刻薄，贰内心孔殷火燎地顾虑顾婉凝，语气也硬了起来：“你如果晓得她在哪儿，最好顿时奉告我，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出了事情如何办？”
“甚么事能比你们陆军部的人让她出的事大？只要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她，她这辈子也就安然了。”
她小小年纪受了如许多的痛苦，又离家别友，一小我孤身在外，他一想到这个，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他得去找她，一找到她，就带她走——“甚么事能比你们陆军部的人让她出的事大？只要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她，她这辈子也就安然了。”欧阳怡的话呛得他想杀人，他想起那天她在他怀里疼得扭曲的面孔，他衣袖上浸了她温热的血……浑蛋！都他妈的浑蛋！
外婆打量了他一番，面上的神采也不知是放心还是淡然，却说出了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婉凝已经走了，请霍长官转告虞四少，不要再来找她了。”
外婆却仿佛有些倦了，冲他摆摆手：“霍长官请回吧，婉凝现在在哪儿别说我真的不晓得，就是晓得，也不会奉告你。你要真是她的朋友，就不要再来找她了。”
“走了？她去哪儿了？明天不返来吗？”霍仲祺一愣，这不是她的家吗？她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