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几句,门口却有人通禀:“王爷,齐王殿下和临汝公主传闻太子殿下和上官蜜斯还在,想出去叙话。”
赵朴真转头看向李知珉,看他点头赞成,便曲膝点头道:“上官公子有命,自当顺从。”说完又向李知珉屈膝辞职,自下去回了华章楼。
堂下也大家交头接耳,赵朴真略一思忖:“《左传会笺》注疏此处应为形近讹误,我也觉得如此。”
李知珉摇了点头。
宋霑惊奇:“《左传会笺》?传言扶桑游学大儒竹添光鸿有著作传世,却未见得其全书,你在那边看过?”他看向秦王:“王爷得藏此书?”
李知珉谦让:“是我府上的侍女提出的赌书,这书还是由太子殿下选吧。”
上官麟摸了摸头,有些为莫非:“那我出去找个清客来?”
李知珉点头:“就依太子所言。”
赵朴真没听过他的名字,但看旁人窃保私语:“今儿这个拗棍如何也来了,平时不是一贯又臭又硬么。”
公然只看到那宋先生傲然道:“我可不是为了你那劳什子珠子,我看这小娃娃有点意义,这合座朱紫,我看通读过四书五经的也没几个,更别说背出来,不幸女娃娃,得个珠子被人申明珠暗投,和人赌书又配不上,输了合该给朱紫垫脚,赢了怕人说故意计。”竟然一副悖谬乖张的模样。
李若璇嘲笑了声,到底没有持续,李知珉只不说话,李知璧看氛围又僵了,笑着又问齐王李知璞功课,李知璞性子也是极随和的,一应一答,把话题说开不提。
宴散后太子却没有走,和上官筠留了下来,李知珉便请了他们在华章楼处,赵朴真安排着茶水之时,听到上官筠在对李知珉说话:“今儿是我哥哥冒撞了,还请秦王殿下莫要和他莽人普通计算,他常日里也没这么莽撞,只是这些日子呆性子发了,整日里在家发作下边人,那日还和我爹爹冲撞,也不知为了甚么事吵了起来,书房传闻都摔坏了一套瓷器……”
赵朴真安然道:“我曾在内藏嫏嬛书库当差,有幸看过此书。”
“等等”,宋霑俄然说道,“皋陶、庭坚之祀,这里的‘之’不该该是‘不’吗?”
李知璧笑道:“珉弟为人谦逊,最是和蔼不过的。”一边又转头对李知珉笑道:“上官麟这性子也是鲁直随性得很,上官家世家后辈,代代都是诗书风骚,性子也都极是斯文儒雅的,恰好出来这么小我,不爱读书,整日里臂鹰喽啰,骋马斗鸡的,此次固然鲁莽了些,却也实是一片爱妹之心。”
赵朴真向前一步作揖:“请先生指教。”
赵朴真微微曲膝道:“多谢先生指教。”
上官筠浅笑:“感激王爷不罪之恩。”
李知璧笑道:“我看令尊也是太严了些,实在令兄固然随性些,却非常有孝心,常日里也是一心护着你,并没有甚么坏心,何至于如此苛责。”
世人忍不住捂嘴,他又忙忙描补:“我会给酬谢的!我就是……比来惹了我爹不欢愉,看宋先生既然如此推许这本书,弄来贡献我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