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油布篷车轧轧地响,四个宫女在车里却冷静无言,明显对本身未知的出息非常苍茫和担忧。
李恭和轻咳了声,没说话,只是看向窦皇后,明显是要听窦皇后的解释。
这便是鼎鼎大名的东阳公主,圣后爱之若宝,她一怒之威,世人慑服,便是天子也未能赛过,只是以深沉难测的目光扫视着这习艺馆内花枝普通的少女们,外边却又有内侍近前通报,窦皇后驾到。
东阳公主针锋相对:“皇嫂意义是这调教出的如花内媚宫女放在血气方刚的太子身边也是皇兄的意义?”竟干脆将这脏水泼天子身上,看准了李恭和一贯软弱好面子,定不肯沾这怀疑。
窦皇后不料东阳公主抓住她一句话大加进犯,神采紫涨,却也一贯在这个短长的小姑面前口拙,干脆转头向丈夫寻求援助:“皇上一贯都是甚么好的都先尽着太子……”
东阳公主倒是很快停歇了情感,嘲笑道:“这么多宫女,不过是一个能对出来,又有甚么希奇了,本宫倒不信这统统宫女个个都才貌双全了。”她说完又信手指着前边站着的丁香道:“你也来对个对子看看,本宫再出个对子。”
东阳公主语塞,但她霸道惯了的,更何况她一心以为窦后就是在算计太子,那里肯就这么乖乖将这几个宫女安插到太子身边,天然毫不肯让步:“呵呵,却不知是谁连郝姑姑都请出山来调教这些宫女,用心昭然若揭,既然这么好的宫女秦王都没有,那就把这几个宫女都放在秦王身边服侍呀。”
窦皇后脸上有些欠都雅,看了李恭和一眼,抿了薄唇道:“公主何出此言?”
东阳公主这一讽刺,窦皇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仍强撑着道:“陛下明鉴,东宫前阵子放出了很多二十五岁以上的宫女,现在少人服侍,我是经心遴选了才貌兼备,脾气和顺的宫女畴昔服侍着,这几个宫女,都是宫中的佼佼者,且年纪还小,还能够服侍很多年,脾气也机警,长公主还请慎言,陛下一贯将太子视同己出,莫非本宫不选些平头正脸的好人儿给太子使唤,反倒要遴选些长得歪瓜赖枣的,才叫心疼太子?”